見到此情此景,寧修直是有些哭笑不得。
“寧賢弟,這波不虧啊。徐小公爺嘗過你這披薩餅,若是回到金陵一番宣傳,可就名揚天下了。”
寧修咳嗽一聲道:“披薩餅名揚天下與否倒無所謂,只希望這徐小公爺趕快離開荊州,這樣我也好悉心備考。”
孫悟範吐了吐舌頭道:“人家遇到徐小公爺這樣的貴人,都緊著往跟前湊。怎麼到了寧賢弟這裡,就跟送瘟神一般。”
“他是貴人不假,可與我卻沒什麼關系。勳貴與文人註定是兩條不同線上的人。我若是攀附徐家,豈不是要被整個文官集團看輕了?”
寧修雲淡風輕的說道。
“呀,我咋就沒想到這一層呢。看不出來,寧賢弟還挺有遠見的。”
“嘿嘿,孫兄請自便,寧某要回家溫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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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空家鄉,無生父母。”
城隍廟外一條僻靜的小巷子裡,一個身材高挑,瘦如竹竿的男子雙手合十,恭敬的沖一個胖子念唱道。
那胖子背對著他沉默了良久,這才嘆息一聲道:“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屬下已經準備妥當,定將那徐家小賤種毒殺。請護法放心。”
精瘦男子恭敬回應道。
“非是本護法信不過你,只是為了以防萬一,這瓶無生老母賜下的丹藥你且帶在身上吧。”
他反手托出一隻瓷瓶,聲音中滿是威嚴。
那精瘦男子猶豫了片刻,還是伸出手探向瓷瓶。
“謝護法。”
短短三個字念過,精瘦男子便要轉身離開,卻被胖子喝止。
“等等!”
“護法還有何吩咐?”
“你的母親、妻兒我已經接到城外去了。你可以放心行事了。”
精瘦男子眼眸中閃過一絲猶豫,緊緊咬著嘴唇道:“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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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表哥。你不要不理人家嘛。我就開了一句玩笑,至於嗎?”
柚檸雪站在徐懷遠暫住的屋子外連著敲了數下門,見表哥還沒有開門的意思,不由得急道:“我知錯了還不行嗎?表哥別把自己悶在屋中啊。這麼好的天氣,到院子裡散散步多好啊。”
“不必了,明日一早我就叫人把你送回金陵。”
終於屋內傳來了徐懷遠的聲音,只是這聲音十分冰冷,冰冷的讓柚檸雪感到陌生。
“表哥這是什麼意思?”
她聲音裡隱隱帶著哭腔:“表哥這是要趕我走?”
她緊緊抿著嘴唇,哭的梨花帶雨跟個淚人似的。
“好,好。我現在就走!不用你派人送!”
柚檸雪也是來了脾氣,索性扭頭就走。
“雪兒!”
徐懷遠本是想甩個臉子給柚檸雪看,只要她承認錯誤便順勢原諒她。誰料表妹這麼有氣性,竟然當即表示要回金陵。
這可是在徐懷遠的意料之外啊。
他顧不得面子,立刻從屋中沖了出來。
柚檸雪畢竟是女兒家,如何能夠跑過徐懷遠,沒走出幾步便被徐小公爺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