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經試要作四篇文章,但考試的強度卻遠遠不如四書試,大概就是因為考生多多少少有所準備,能夠將腹稿化用一部分。
而四書試則不然,雖然出題範圍就那麼小,但要想押中題目是十分難的,更多比拼的是考生的臨場發揮。
故而有得四書試者得科舉的說法,四書試只要考的好了,五經試稍稍差些也不會影響大局。
若是四書試的發揮太差,本經文章作的哪怕天花亂墜也不會有什麼用。
雖然聽上去很不公平,但現實就是這個樣子。
寧修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畢竟這是他第一次參加大考,一切都處於適應階段,要把自己調整到一個最好的狀態可不容易。故而不管是四書試還是五經試他都全力以赴,盡己所能作出最漂亮的文章。
在考場上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半時辰。寧修將四篇文章全部作好,按照規矩等待監考官來收卷。
他發現這次他作文的速度比上午要快,在他之前交卷的只有四五人。
交完卷子後寧修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在號舍裡面等待。
這是因為大宗師要在考試結束後訓話,他要留下來配合所有考生完成這個儀式。
領導講話嘛,就是走個過場,但你不能說這個過場不重要。
尤其是在這個人治大於法治的年代,領導就是天。
好在其他考生夠爭氣,陸續都交了卷子。
幾位訓導便把所有生員組織到一起,在明倫堂前集合準備聆聽大宗師訓話。
縣學近百名生員站在一起,黑壓壓的一片。
大宗師邁著四方步走到堂前,對著近百名生員作了激情澎湃的勸學訓話,頗有幾分大帥點兵的架勢。
這個時候生員們的心情當然是不一樣的。
考的好的一臉得意,聽什麼都有滋有味。考的不好的,只覺得大宗師說了一通屁話,恨不得他早點結束聒噪。
當然,仇提學完全不知道生員們的這些想法,他很賣力的扮演著勸學者的角色。
大宗師好不容易的結束了訓話,眾生員終於可以離開了。
科試之後的兩日縣學會封閉,大宗師會親自閱覽試卷,點選出獲得鄉試資格的十五人。
隨著人流出了縣學,寧修便在門簷下等劉惟寧。誰知劉惟寧沒等到,先等到了柳如是。
如是君一見到寧修,就一步三顛的跑來,笑的眉毛眼睛擠成一團。
“寧朋友,這老匹夫可算是講完了。我方才聽得眼皮直打架,站在那裡都差點睡著了。”
寧修無奈的聳了聳肩道:“如是兄心態真好,若是換了寧某肯定不會如此灑脫釋然。”
“嘿嘿,咱不圖慕那些虛名,吟詩作詞不比寫文章有意思多了。”
柳如是搓了搓手掌道:“現在科試也結束了,寧朋友總該出山和武昌府的那些生員比試比試了吧?也不要多,寧朋友只要拿出一首絕活,就可以把這些小子震住,叫他們再不敢小瞧咱們河東詩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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