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既沒有雨也沒有大風,寧修馬車好端端的怎麼會撞到樹上?
何況還有血跡......
“靈兒,你放心,寧修是你未來夫君也是我未來的妹夫,四哥一定會幫你把他找到。我倒要看看,什麼人這麼大膽敢動我戚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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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報國離開客棧便直接去了張宅。
之所以他要先去張宅,一來是因為張家和戚家是世交,他來了荊州不去登門造訪說不過去。
二來張家在荊州可謂是土皇帝,與張家知會一聲比和各級官府說都有用。
叩了叩門,張府的門官便來啟門。
一開門那門官被嚇得半死,饒是他見多識廣也沒見過錦衣衛造訪啊。
這倒也不怪他。畢竟這裡是荊州,不是應天府,更不是順天府,沒有錦衣衛衙署。突然出現一個身著飛魚服,腰挎繡春刀的錦衣衛校尉,當然有些嚇人了。
戚報國送上名帖和聲道:“在下錦衣衛北鎮撫司百戶戚報國,特來拜訪張三公子。”
戚報國打小便和張家子弟玩的熟,和張居正三子張懋修關系最好。他得知張懋修就在荊州,自然要先找他,至於其他張家子弟倒是可以先放一放。
錦衣衛百戶是六品武官,照理說宰相門房七品官,那門官不應該怕他。可他畢竟是荊州老宅的門官,不是京師張宅的門官,眼界還沒那麼高。
他接過名帖,低聲道:“戚大人且稍侯,容小的去通稟一聲。”
戚報國點了點頭便站在門簷下等。
過了半盞茶的工夫,那老門官去而複返,恭敬的沖戚報國一禮:“原來是戚總兵的公子,快快請進。老朽老眼昏花不識貴人,還請恕罪。”
戚報國笑了笑也不多說什麼。
一幹戚家軍老兵自然是不能進後院的,門官把他們安排在前院花廳吃茶,好茶好果子的招待著倒也不算冷落。
至於那戚報國自被門官領著一路穿堂過院來到三公子張懋修的院子。
荊州張宅是在元朝龍山書院舊址上修建的,故而面積極大,每個公子小姐都分到一個院子。哪怕人不在荊州,這院子房間還是每天有人打掃,足以見得張家奴僕之多,財力之雄厚。
老門官把戚報國領到院子便抽身離開了,戚報國整了整衣衫闊步進了屋子。
屋內焚著香,戚報國皺了皺眉。他是武人不太喜歡焚香,但這畢竟是張家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客隨主便,忍一忍罷。
繞過屏風,戚報國便見張懋修在捧著書卷研讀,上前邁了一步笑道:“三郎,京師一別許久未見啊。”
張懋修抬頭一看見真的是戚報國,激動的有些哽咽。
張家和戚家是世交,張懋修和戚報國是撒尿玩泥巴長大的,關系極為要好。
二人長大後各是子承父業,一個讀書一個習武,往來的機會便少了。張懋修今年三月隨父親返回荊州後便留了下來,悉心準備明年的鄉試,細算一算也快一年沒和戚報國見面了。
“報國,你怎麼來荊州了?不用在京師當差了嗎?”
張懋修感到驚訝一點也不奇怪,戚報國蔭的是錦衣衛百戶,照理說是應該一直在京師當職的。難道是最近有什麼大案需要錦衣衛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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