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和苗太監閑聊了幾句,苗惠便藉口有事要辦,抽身離去了。
見苗太監走遠,孫悟範撇了撇嘴道:“跟一個死太監那麼親近幹嘛?不男不陽人......”
寧修白了他一眼道:“孫兄還是太年輕啊。你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話嗎?唯女子與太監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
孫悟範眼皮跳了跳:“這話怎麼聽著那麼耳熟呢,我書讀的少,寧賢弟別騙我。”
“我騙孫兄作甚,不過是在聖人之言基礎上稍稍改了幾個字罷了,不影響理解。”
孫悟範一拍腦門道:“我想起來了,唯孺子與小人難養也!”
“孺子......小人。”
寧修差點背過氣去,看死胖子認真的樣子應該不似開玩笑。現在他終於明白為何堂堂巡撫公子放棄科舉一心經商了。這廝的腦瓜實在不適合讀書啊。
“好吧,別扯這些了。王府修繕不是一天兩天完成的,你我兄弟好好去吃一頓。”
孫悟範頗有大哥範兒的拍了拍寧修的肩膀,如是說道。
寧修一聽到孫悟範這話,下意識的捂緊錢袋。
雖然他現在發達了,但錢也是辛辛苦苦掙來的,死胖子一頓恨不得吞下一頭牛,跟這廝一起吃飯恐怕錢袋要大出血啊。
孫悟範彷彿看出寧修心中所想,尷尬的笑了笑道:“寧賢弟,別這麼緊張嘛,今天為兄請客,咱們去吃蘸水面!”
寧修:“......”
罷了,罷了,死胖子能請客便已經不容易了,蘸水面就蘸水面好了。
......
......
盧府,盧家家主盧佑安大發雷霆。
廳堂之內跪著一排瑟瑟發抖的壯漢。
他們都是盧家的家將,半月前被盧佑安派去武昌欲找機會廢了小伯爺常封。
但小伯爺被武昌伯關了禁閉,伯爵府又戒備森嚴,他們徘徊幾日難覓機會最終垂頭喪氣的返回荊州。
盧佑安看著眼前一幫廢物就覺得來氣,大手一揮道:“滾,都給我滾!”
一幹家將紛紛作鳥獸散。
盧佑安胸口急劇起伏,面色漲得通紅。
管家盧方一瘸一拐的湊過來道:“老爺,小的有一計可徹底搬倒武昌伯父子。”
盧方被陳縣令打了一頓板子,一個月下不了床。現在好不容易養好了傷卻是落下了病根,走路一瘸一拐。
他當然對寧修和小伯爺常封懷恨在心,這些時日一直在想報複的辦法,終於想出一個妙計來。
“哦,你說說看。”
“老爺何不請遼王府的楚先生幫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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