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修攤開雙手道:“滿意自然是滿意的。不過還得看賈家的意思。”
不一會,賈知府的公子賈禎便踱步而出,見到張懋修,殷勤的湊過來獻媚道:“呀,懋修怎麼來了。賈某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這賈禎一身藏青色錦袍,乍一看極為英挺,但走近一看便漏了陷。
只見其面色蒼白如紙,眼窩深陷,兩眼無神,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也可以理解,知府公子在江陵城中肯定是香餑餑,無數美女投懷送抱,夜夜笙歌,能抬起腰便不容易了。
“藝林兄說的哪裡話。明明是張某不請自來。如有叨擾得罪之處,還請包涵。”
禮多人不怪,這些官宦子弟深諳此道,嘴巴上都跟抹了蜜似的。
“哈哈,懋修快裡面請。咦,這位是?”
賈禎見寧修面生的緊,如是問道。
“哦,這位是縣學生員寧修,也是張某的一位好友,方才沒來及向藝林兄介紹。”
“哦原來是寧賢弟。”
賈禎並未多問,只單臂延請,把二人讓進花廳。
三人分賓主落座,自有僕人上了瓜果點心。
賈禎率先開口道:“懋修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張懋修用茶蓋颳了刮茶末,淡淡道:“聽聞藝林兄要賣宅子,正巧這位寧朋友有意購置宅邸,張某便想牽個線搭個橋。”
“哦?”
賈禎頓時來了興趣。
父親大人走時已經交待,賣宅子的錢全歸他個人所有。
賈禎雖然不缺錢,但誰也不會嫌錢多。
如果能把宅子賣個千八百兩,還不是美滋滋?
一般的牙行掮客賈禎是不願意見的,那是自降身份。
他好歹也是知府公子,見幾個掮客太丟面子了。
現在好了,張家三公子主動來牽線搭橋,算是給足了他面子。
賈禎沉吟了片刻道:“既然是懋修牽線,我便給了良心價好了。八百兩,寧朋友只要拿出八百兩銀子,這宅子便是你的了。”
我靠!八百兩,這小混蛋還真敢開口要價啊?
五百兩買的宅子,不到兩年就要八百兩賣出,怎麼不去搶?
這個價格寧修是無論如何不會接受的,老子又不傻,被你這麼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