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丞相和鄭顏各懷心思,二人一同入了宮。
因著路程較遠,過了接近兩個時辰,一行人才浩浩蕩蕩的到了宮門口。
馬車不能駛入皇宮,幾人便只得步行。
從宮外到皇上的主殿這一條長長的甬道甚遠,顧淺走了一半兒已經開始吐槽:“這麼長的路也不知道是誰修建的,也不覺著難走。”
以前顧淺經歷了那麼多磨難也不覺得有什麼,但許是因為謝景淮的寵溺和包容,現下顧淺走這麼一點兒路竟然也是覺得難走。
“累了?”謝景淮一聽這話,便將深邃的目光落在了顧淺的身上,溫柔的詢問。
顧淺點了點頭:“嗯,就是覺得太遠了,夫君你揹我好不好?”
顧淺偏著頭看向謝景淮,向謝景淮撒嬌起來,每每到了這種時候,顧淺都喜歡纏著謝景淮。
謝景淮上前一步,身子微微下蹲,已經做好了背顧淺的準備:“上來。”
嘿嘿一笑,顧淺便雙手搭在了謝景淮的肩上,腳一瞪便爬上了謝景淮的後背。
謝景淮揹著顧淺往前走,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看不出絲毫情緒來。
兩人這般舉動完全忽略了旁人,根本不曾想著身旁還有柳丞相和鄭顏,還有薛太醫等人,這般當著人前如此親暱未免有些不合規矩,然而兩人現下是全然不曾想這麼多。
顧淺向來是個沒心的,根本想不到那麼多,而謝景淮這是能夠想到卻也不在乎旁人的眼光。
謝景淮向來如此,世人如何看他,他從不在意,至於這適不適合,得不得體,也全是他謝景淮說了算。
兩人這樣親暱的舉動,柳丞相已經是司空見慣,見怪不怪了,兩人常常都是這麼親密,倒是一旁的鄭顏,看著兩人如此有些許的驚訝。
外界傳言,瑞王爺鐵面閻王,冷酷無情,不管對誰都是一個神情,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如此。
這個瑞王爺,令人捉摸不透……
謝景淮一路揹著顧淺去了皇后的殿中,知道這些日子皇上都在皇后哪兒,幾人便直接去了皇后哪兒。
若是平時,幾名外臣這般闖入後宮自是不行的,但是現下情況卻是不同,這乃是皇上特許的,讓柳丞相等人有事可直接去皇后的殿中。
幾人到了皇后殿中,就瞧見皇后殿外站了許多的人,宮女太監們站成一團,一副著急的樣子。
皇后殿中的門突然開啟,裡面有兩名婢女端著盆子出來,因著還有一些距離,隔得有些遠,便看不清盆子裡裝的是什麼。
這時,皇后殿中又走出來一宮女,乃是現下皇后宮中的掌事宮女,張羅的著眾人喊道:“你們幾人還站在哪兒幹什麼?還不趕緊打水去!”
“趕緊準備熱水!熱水!”宮女的聲音滿是著急。
“皇上,您先出去,這兒交給太醫,您待在裡邊兒不合適。”那掌事宮女轉身進去,又將皇上請了出來。
皇上神色凝重的看著掌事宮女:“讓陳太醫一定要保全皇后和她腹中的皇兒!”
“奴婢都曉得的,皇上就請放心吧,請皇上快些出去,奴婢們要開始忙了。”掌事宮女直接將皇上請了出去。
皇上從殿內出來,雖是身著一襲威嚴的明黃色龍袍,但整個人卻不似平時,半點兒精氣神都沒有,面上寫滿了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