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太醫有一瞬的荒神,直到這邊有人喊才反應過來,薛太醫怔愣片刻後帶著滿心疑惑出去。
身旁的藥童跟著薛太醫一同出去,瞧著薛太醫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便忍不住開口問一句:“師父,您怎麼了?”
“我在想為何我的藥沒有半點兒氣色,而他們吃了瑞王妃的明顯有好轉,方才我端著那藥是想想瑞王妃都用了些什麼藥材,奇怪的是我竟然聞不出到底用了些什麼藥材。”薛太醫一邊兒往前走一邊說道。
方才薛太醫有片刻的怔愣便是為此,素日裡,只要他聞一聞這藥便能曉得用的藥材,可是剛才細細聞了一番,薛太醫竟是說不出來到底有些什麼藥材。
但也不是什麼藥材都不曾聞出來,其中倒是用了冬參、白梔子、黃丁等藥材,然而這幾種藥材他也用了,但是他的病人卻是不見半點兒成效,可見顧淺定是在藥中還夾了其他的藥材,但他卻怎麼也聞不出來。
藥童也是一副吃驚的神色:“就連師父您也聞不出?”
師父是何許人也,乃是太醫院院判,整個皇宮之中最好的太醫,怎的會連這個也聞不出來?
平日裡不管是什麼藥材,薛太醫都是一聞便知。
“嗯。”薛太醫有些受挫,神情亦是有些難看。
一直以來她都是瞧不上顧淺的,認為顧淺不過是名只知道說大話的女子罷了,現下看來,真正誇下海口的乃是自己。
深吸了一口氣,薛太醫調整情緒,半響,抬腳朝著顧淺哪兒走去。
“師父,您這是……”藥童看著薛太醫方向不對,疑問道。
薛太醫步伐極快:“找瑞王妃。”
不過幾步路的功夫便到了顧淺的房間,現下已是暮時,顧淺已經將所有的病人診治完了。
顧淺的門是開著的,站在門口薛太醫便能看到屋中的她。
只見她坐在案几中央,手裡捧著一本書,因著看著十分認真仔細,也未曾發現門口站了人。
她認真看著書,時不時拿著筆做著批註。
外邊兒的薛太醫見顧淺這般認真,心中升起一抹愧疚來,其實自己不該對她持有這般成見的。
這成見也是來自於顧淺,若是之前顧淺不曾那般說他們太醫院的太醫無用,薛太醫也不至於這般生氣。
不過現下看來,他們太醫院的太醫好像的確不如她。
還是裡邊兒的板栗最先看見薛太醫,於是彎腰低著身子在顧淺耳邊道:“王妃,薛太醫來了。”
“臭老頭,他來幹什麼!”顧淺立即抬起頭看向門外。
說這話時顧淺語調頗高,門外的薛太醫聽得極為清楚,雖說年紀有些大了,卻是耳聰目明。
薛太醫當即變了臉色,神色難看的看著顧淺。
這個瑞王妃,還真是不會說話,也不知這般沒有規矩,又不懂禮人是如何當上王妃的。
心中雖是這般吐槽,但薛太醫卻是未曾當著顧淺的面兒直說,畢竟此次前來是有事可求。
頓了半響薛太醫便走了進去,來到顧淺面前行禮:“見過瑞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