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丞相頓了一下才開口:“遠倒是不遠,只需兩日的路程,但這雪山的確是太過危險,雪山隨時有可能雪崩……”
柳丞相不曾去過雪山,但僅僅是傳聞中的那些危險足以讓柳丞相心驚,尤其是那些試圖登上雪山的人,沒有任何一個人返回,這危險性太大了。
縱然柳丞相很想百姓們好起來,但柳丞相仍然不想要謝景淮去冒這個險。
“如此交給本王,本王即刻便出發。”謝景淮已經起身,便要準備離去。
“王爺!”修一立即喊了一聲,這般危險,怎能讓王爺前去。
王爺向來冷靜,怎的現在也如此糊塗了,竟然讓自己前去冒這種險。
顧淺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上前拉住謝景淮的衣袂,眼神堅定:“夫君,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你留在這裡等本王。”謝景淮自是不許。
謝景淮本就不想讓顧淺去冒險才會親自前去,現在又豈會帶著顧淺前去。
“夫君,柳丞相說的太危險了,還是我陪你一起去。”顧淺何嘗不是擔心謝景淮呢。
聽到柳丞相這麼說的時候,顧淺心中沒有半點兒懼怕,但是想到謝景淮要去,顧淺便覺得危險了。
許是因為太過深愛對方,才會擔心對方遇到危險。
“不必擔心。”謝景淮迎上顧淺那關切的眼眸,卻是隻回答了這四個字。
這般簡單無力的四個字如何能夠安撫人心,顧淺堅持道:“我陪你一起去。”
“放心,本王自有分寸。”謝景淮又說了一句。
顧淺還是不怎麼放心,可是想著謝景淮的武功又鬆了口:“那你小心一切,若是真的很難便回來。”
“嗯。”謝景淮應了一聲。
顧淺卻是囉囉嗦嗦,不大放心:“若是真的很難,那你就回來。”
謝景淮點了點頭,隨即不再囉嗦,當場離去。
謝景淮是看著大山村的瘟疫有多麼嚴重的,也不想瘟疫再繼續蔓延下去,當然,最主要的是,謝景淮不想顧淺去以身犯險。
修一收拾一番,兩人沒有片刻的停留,只要了一張地圖便離去了。
看著謝景淮離去的身影,顧淺心中也有幾分擔憂,但若真的要說有多擔憂,那倒也沒有。
顧淺是和謝景淮過過手的,知道謝景淮武功究竟又多高。
謝景淮離開後,柳丞相說了兩句後也帶著鄭顏一同回了房間,回到房間後柳丞相有些累了,便躺在床榻上歇息。
這幾日沒日沒夜的忙碌,每日只能睡上四五個時辰,柳丞相也是覺著累,於是躺在床榻上便睡著了。
鄭顏睡在一旁,感覺到柳丞相呼吸平穩,乃是真的睡著後又小心翼翼的從床榻上起身。
鄭顏小心的起身,又看了一眼柳丞相,見柳丞相沒有反應後才小心的走出來房間。
來到房間外,鄭顏輕聲的吹了一聲哨子,一隻白色鴿子便煽動著翅膀停了下來。
“把這信給師兄送去。”鄭顏不知何時寫了一封信,將信捲成小小的條子綁在了信鴿的腿上。
信鴿像是聽懂了鄭顏的話一般,竟是對著鄭顏點了點頭,鄭顏手一鬆,這信鴿便又煽動著翅膀飛走了。
看著信鴿飛遠,鄭顏才重新回了屋子,在柳丞相的身旁睡下。
而此時,謝景淮已經帶著修一離開了大山村,看著地圖前往雪山。
路上,修一還在勸阻道:“王爺,採取雪山靈芝一事交由屬下來辦便是,您用不著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