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公的話讓杜廷玉也陷入了沉思,到底要怎樣,謝景淮才會承認放人呢?
雖然謝景淮口中不認,但是杜廷玉十分清楚,杜廷風定然在謝景淮手中,而謝景淮之所以這麼做,不過是將杜廷風作為籌碼罷了。
思及此處,杜廷玉好似想到了什麼,那雙狹長的眼眸微抬:“瑞王之所以將二弟帶走,也不過是為了瑞王妃,若是瑞王妃平安回府,想必瑞王定會放了二弟。”
“鈺兒,你這是什麼意思?”寧國公挑眉,面上略帶疑惑之色。
“爹,瑞王帶走二弟無非是為了瑞王妃,只要咱們讓瑞王妃平安回去,相信瑞王就不會再抓著二弟不放。”杜廷鈺再說了一遍。
此時的杜廷鈺也是猜測著謝景淮的心思,但想來應該是沒錯的。
又聽杜廷鈺繼續道:“爹若是想要二弟平安歸來,就得先主動放了瑞王妃回去。”
“什麼!放了瑞王妃!那瑞王妃現在關在大牢裡,豈是我說放就能放的,再說了,那瑞王妃可是害得你二弟重傷還廢了一隻手臂的人,就這麼放了瑞王妃,豈不是讓你二弟白白受苦!”寧國公提及顧淺,面上便帶有幾分怒氣。
加上此事讓寧國公覺得丟了寧國公府的臉面,寧國公心中更是不願。
寧國公夫人一隻手撐著額頭,此時將手鬆了松,贊同道:“你爹說的沒錯,就這麼放過那個瑞王妃,太便宜她了!你二弟傷得這麼嚴重,她就在大牢裡待上兩日,如何消我心頭之恨!”
杜廷鈺薄唇微抿,俊臉上浮現出一抹焦愁:“若是我們這邊不肯先鬆口,瑞王那邊定然也是不會放人的。”
這話一出,倒是讓寧國公和寧國公夫人兩人都閉了嘴,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霎時間,偌大的偏廳一下子便安靜了下來,好似有針掉在地面上都能聽到聲響一般,三人皆是滿面愁容,一時間氣氛顯得凝重。
“爹、娘,我已經仔細思量過了,若是咱們一直揪著此事不放,非得等著皇上懲治瑞王妃,那瑞王勢必是不會放人的。”杜廷鈺用十分篤定的口吻說道。
寧國公也沒有說話,極其不願承認杜廷鈺說的話,但心中也知道杜廷鈺所說有理。
杜廷鈺又繼續道:“現在局勢不同,二弟在瑞王手中,他便有了籌碼。”
“瑞王將你二弟抓走,定然是關在瑞王妃,今晚我便派人夜探瑞王府,將你二弟救出來!”
“不可!”杜廷鈺面色凝重的搖了搖頭,眉心蹙在了一起:“爹忘了上次的教訓嗎?瑞王府守衛森嚴,咱們的人根本進不去瑞王府,更遑論救人了,更何況若是因此激怒了瑞王,要是他做出什麼傷害二弟之事該如何是好?”
寧國公腦海中立刻浮現出自己派出的黑衣人被挑斷手筋腳筋出現在府門口的畫面,杜廷鈺說的沒錯,自己的人的確是不能和瑞王府的抗衡。
頓時,寧國公顯得十分焦慮。
就這麼輕易鬆口去找皇上放了瑞王妃,寧國公心中有些不甘,可若是這麼僵持下去,又將自己的兒子置身於危險之中。
似乎是看出了寧國公的心思,杜廷鈺張了張口:“爹,要為二弟報仇也不急於一時,今後有的是機會,咱們現下要想的是把二弟要回來,讓他好好養傷。”
“老爺,我覺得鈺兒說的不錯,我也恨極了那個瑞王妃,巴不得皇上砍了她的頭,可是現在咱們風兒在瑞王手裡,咱們不得不低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