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公夫人上前一步,眼中帶著些許不甘和憤怒道:“風兒傷的這麼重,不能就這麼算了,一定要讓皇上嚴懲瑞王妃才成!”
“想讓皇上治罪也並非沒有辦法,還需推波助瀾。”杜廷鈺緩緩的開口,那溫潤的嗓音十分好聽。
“鈺兒,你可是有好的辦法?”寧國公夫人眼睛冒著精光,激動的問道。
經杜廷鈺這麼一說,三人立即將目光投向了杜廷鈺,等著杜廷鈺說接下來的話。
杜廷鈺一手掩於身後,看著寧國公道:“皇上不願治罪瑞王妃,無非是不願得罪瑞王,但若是此事發酵到皇上都無法控制的嚴重性,那皇上便不能不罰。”
“鈺兒,你是說將此事演變得更加嚴重?”寧國公也不蠢,當即明白了自己兒子的意思。
杜廷鈺點了點頭:“不錯,若是此事演變得更加嚴重,或是人盡皆知,那皇上想要將此事化小也不能!”
“鈺兒可有具體的計劃?”寧國公看向杜廷鈺道。
“現在爹需要做兩件事,第一件事便是找人在城中散播流言,說瑞王妃囂張跋扈,重傷朝廷重臣之子,視大齊律法如無物,讓這流言遍佈城中,直至傳至皇宮。”
寧國公頓時明白皇上的意思,又問道:“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便是爹要聯絡朝堂之中的好友,讓朝中的大臣遞摺子為寧國公府不平,讓皇上一定要嚴懲瑞王妃,到時迫於壓力,皇上定會治罪於瑞王妃。”杜廷鈺心思縝密的分析道。
寧國公夫人聽完杜廷鈺的話後立即道:“鈺兒分析得不錯,只要將事情鬧大,皇上想要不管都不行。”
“就是這個道理。”
杜廷風面上的憤怒之色少了幾分,目光轉向杜廷鈺:“還是大哥聰明。”
“只是我們莫要將事態想得太好,如今瑞王妃入獄,瑞王那便勢必不會罷休,咱們還得防著瑞王。”杜廷鈺向來走一步看兩步,思慮深遠道。
原本寧國公府和瑞王府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如今是瑞王府挑釁在先,他們寧國公府也就算是和瑞王府對上了。
杜廷風當即不屑的道:“不過是區區瑞王府罷了,咱們寧國公府難不成還怕他瑞王府不成!”
杜廷風頭腦簡單,從未將瑞王府放在眼中。
杜廷鈺卻是嚴肅的搖了搖頭:“二弟,瑞王府的實力非同小可,咱們莫要輕敵。瑞王和瑞王妃成親以來,感情甚好,如今瑞王妃入獄,瑞王勢必不會就這麼算了,咱們在進一步計劃的同時,仍要注意瑞王府的動靜。”
“大哥,你就是太過小心了,那瑞王難不成還能將咱們寧國公府砸了不成?”杜廷風撇撇嘴,未將瑞王府放在心上。
“並非是我小心,而是瑞王府的勢力比我們想象的難以對付,若非是為了替你報仇,我是不願對上瑞王府的。”杜廷鈺面色嚴肅。
杜廷風半躺在床榻上,聞言眨了眨眼,露出不屑的神情來:“大哥,咱們寧國公府有皇上、皇后撐腰,你怕他做什麼!”
杜廷鈺看著杜廷風,不知說些什麼好,這個二弟就是將什麼事情都考慮得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