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二樓,拐了個角便是謝景淮平日裡常和齊陽小聚的包房,推開門,謝景淮才將顧淺放下。
顧淺站穩後整理了一下裙襬,便看見屋子裡坐著一名溫潤如玉的陌生男子,男子面上帶著些許笑容,如沐春風的看著顧淺和謝景淮。
“不好意思啊,我們走錯房間了。”顧淺看著男子道。
“沒有走錯房間,就是這裡。”溫潤如玉的男子張了張口,傳出一道好聽的聲音來,當真是音如其人。
顧淺一臉懵逼,有些弄不明白,又聽那個男子道:“王妃沒有走錯房間,大可放心入座。”
顧淺長長的睫毛輕顫,面上滿是茫然的神情,有些弄不大明白,便看向謝景淮。
謝景淮拉開一張椅子,讓顧淺坐下,這才介紹道:“淺淺,這是大皇子齊衡。”
“見過王妃。”齊衡行了一禮,輕咳了兩聲。
“大皇子齊衡,我以前怎麼沒見過?”顧淺偏過頭,小聲的在謝景淮的耳旁道。
謝景淮當著齊衡的面也不好多說,便道:“等夫君回府再向你細說。”
顧淺吶吶的點了點頭,才沒有追問。
謝景淮也坐在了顧淺的身旁,房間裡只有他們三人,也沒有交店小二侍候,謝景淮便自己給自己倒了茶,一邊倒茶一邊問道:“齊陽沒有和你一起出宮?”
“我出宮時十皇弟說太早,便未曾和我一同前往,你是知道的,我的身體到底比不得十皇弟,先行出宮早到也是好的,到時免得你們等我。”齊衡說話時面上總是帶著笑意,顯得十分平易近人。
“天氣漸冷,你的身體可好些了?”謝景淮看著齊衡問。
說到這裡,齊衡便輕咳了兩聲:“咳咳……”
“咳咳……”
咳嗽時,齊衡的身子微微顫抖,就像是五臟六腑都在劇烈咳嗽一般,但只是稍稍輕咳了兩聲,齊衡便漲紅了臉,整個人面色看起來極差。
也是因為如此,顧淺才注意起來齊衡,從謝景淮和齊衡談話間,顧淺不難知道齊衡的身體不大好。
“都是老毛病,年年如此,說不上好與不好。”等到咳嗽勁過去後,齊衡才答道。
謝景淮將齊衡眼前的茶盞端開,倒了一杯清水過去換上:“即使如此,天氣漸冷便少出門,省得感染了風寒惹發了舊疾。”
“平日裡已是甚少出門,但每年的冬至總是要和你聚上一聚的。”齊衡張了張唇說道。
說話間,嘎吱聲傳來,門外進來一名身穿白袍的男子。
男子推開門便看到了顧淺,隨即激動的走向顧淺,驚喜的道:“小不點,你也來了!”
“大傻子,你怎麼也來了?”顧淺撇撇嘴道。
“每年冬至,咱們幾人可都是要約在沉香樓喝酒的,我倒是沒有想到,謝景淮竟是願意把你都帶上,他難道不怕我把你拐走嗎?”上官月徑直朝著桌面走去。
謝景淮冷峻的目光掃向上官月,威脅道:“你倒是敢!”
“別給我逮到機會,逮到機會我一定把小不點待會靖王府!”上官月微昂著頭看著謝景淮道。
顧淺翻了個白眼:“沒有這個機會,永遠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