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暴揍後。
謝景淮神清氣爽的坐在石凳上,鼻青臉腫無比乖巧的齊陽和溫子亭狗腿的拿起酒壺給他倒酒:“來來來,嚐嚐,安定侯府特有的佳釀,十年一嘗,錯過了就沒有了。”
“不了。”謝景淮將酒杯移開,動作優雅的拿起茶壺給自己斟了杯茶:“淺淺敏感,我喝酒她能聞的出來。”
齊陽:“……”
溫子亭:“……”
脫單了不起哦?
有媳婦兒了不起哦?
“景淮兄,西梁國師的預言你可聽說了?”溫子亭臉上雖然被揍的青一塊紫一塊,但絲毫不影響他溫潤如玉的氣質,他給自己倒了杯酒,又給齊陽滿上後詢問。
齊陽摸著自己被揍疼了的嘴巴,嘶嘶的倒吸好幾口涼氣:“什麼預言?”
“關於一個女人的。”溫子亭抿了口酒,眼眸微眯,眸中精光劃過:“據說是因為夏國出了個千年寶庫,得到那女人不僅能稱霸天下,還能開啟寶庫得仙丹。”
“無稽之談。”齊陽不雅的翻了個白眼,豪氣的幹了一杯酒:“這預言居然也有人信。”
“夏國的千年寶庫現在的人還是將信將疑的,但是西梁人並不這麼認為,他們現在已經覺得,那個女人是西梁最後的希望了,正瘋狂的派人尋找呢。”
溫子亭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開口道:“西梁同歲的女人都要貢獻出一滴血,滴在國師為其準備的石頭上,只要能讓齊發生變化,那就是那個女人。”
“西梁,現在已經是半瘋狂的狀態了。”
謝景淮把玩著手裡的茶杯,眸色微深,猶如黑沉的大海一般望不見底:“自然,畢竟西梁皇帝一連生了十個孩子,不是早夭就是殘疾,西梁皇室如今也是動盪不安,那預言估摸著是緩兵之計。”
“無礙,只要他們不在大齊國內作惡便可。”溫子亭眸子微微眯著,視線落在謝景淮身上:“過兩天便是萬花節了,你可要帶著顧二出來,一起看花?一起去戲樓看錶演?”
“問問她再說吧。”謝景淮將杯中茶喝完,站起身來,挺拔的身子隱藏在黑暗中,隱隱的帶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出來那麼久了,淺淺應該要發現他不在了。
“明日給你回覆。”
話音一落,原本半隱藏在黑暗中的年輕人身影一晃,眨眼間便消失在原地。
溫子亭和齊陽對視了一眼,兩人眨了眨眼。
“我現在是有點相信,謝景淮這棵老鐵樹,真的開花了。”溫子亭一口喝光了杯裡的酒,低聲呢喃道。
“嘖嘖,他的武功,又精進了。”齊陽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打著哈欠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溫子亭,走,走了,去睡覺去。”
“來了……”溫子亭慵懶的打了個哈欠,起身跟著他走了出去。
嗯……
老鐵樹開花,還是挺高興的。
………………
翌日。
顧淺是在一陣強光中醒過來的,耳邊還伴隨著扶蘇系統的慘叫聲:“啊啊啊!為什麼!為什麼我變成了這個樣子!蒼天啊!大地啊!為什麼啊!”
在這一片聒噪中,顧淺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一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便是一顆巨大無比,盤根交錯的,看起來已經枯萎了的樹,以及……
“噗嗤!”
顧淺瞪著圓滾滾的眸,看著面前亮的跟燈泡似的扶蘇系統,忍不住笑出了聲:“哈哈……哈哈哈,你怎麼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