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人一片譁然。
齊陽直接一口酒噴了出來,邊劇烈咳嗽邊瞪著眼睛:“不是吧?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會那上前作甚?”
謝景淮冰冷的寒眸瞥了他一眼,極為嫌棄的拿出一塊手帕,擦拭著自己手上被齊陽噴到的酒,薄唇卻泛著淡淡的,讓人不易瞧見的笑。
這小姑娘,果真有趣。
“什麼都不會還站出來做什麼?給自己找難堪嗎?”
“切,不過就是臉長得好看一點,原來是個花瓶啊。”
“這是誰家的姑娘?怎的這般無禮?”
藍衣姑娘咯咯咯笑的捂住肚子:“她還真敢承認自己什麼都不會啊,有勇氣!”
紫衣姑娘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落在顧淺身上的視線卻帶了幾分意味不明和試探。
她可以肯定,面前這個姑娘,沒有那麼簡單……
顧蕊似是吃驚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看起來一副惶恐擔憂的模樣,但眸中的幸災樂禍卻怎麼遮也遮不住。
哼,這下看你還有什麼臉面留在顧家!
皇后臉上的笑也差點掛不住。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碰到這麼一個敢跟她對著幹的姑娘了。
“什麼都不會,那上來有何事?”皇后努力維持著自己的端莊優雅,衝顧淺笑問。
顧淺一臉無辜的指了指顧蕊的方向:“她說我舞藝超群,讓我上來試試,所以我就上來試試咯。”
正幸災樂禍的顧蕊喉嚨彷彿被一雙大手掐住一般,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這個小災星,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說出來。
齊陽砸了咂嘴,捏了顆花生米丟進嘴裡,嘖嘖了兩聲,開口道:“我就知道,這小姑娘怎麼會做沒把握的事呢,原來是有人攛掇了。”
隨著顧淺這麼一指,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顧蕊身上。
那探究的,帶著幾分鄙夷的視線,讓顧蕊如同針扎一般坐立不安,當下乾脆捂著臉嚶嚶嚶的哭了起來:“姐……姐姐你怎的能亂說,明、明明……”
“我又不叫明明。”顧淺沒等她說完話,便不耐煩的打斷了她:“我瞧著你這才是表演呢,說哭就哭,說不哭就不哭。”
萬秋梅就彷彿被人扇了一巴掌一般,尷尬到不行,看著顧蕊被那麼多人鄙夷,心裡也是心疼,更多的還是對顧淺的怒氣,她抬起頭怒瞪顧淺:“作為姐姐,你怎能這麼害你妹妹?”
顧淺一臉懵懂的眨了眨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萬秋梅和顧蕊,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她:“我,害她?”
這特麼就厲害了。
才說兩句話就是害了。
“原來我那麼厲害啊。”顧淺揚揚眉,似是沒把萬秋梅的態度放在心上一般,笑眯眯道:“那我以後可不敢說話了,才說了幾句,就說我害人。”
說著,她還做出一副無辜的模樣。
在場的人均心知肚明,畢竟這是宅內夫人經常經歷的陰私事兒。
只不過,很少有像梅姨娘這般擺在明面上的。
齊陽捂著肚子笑得前仰後合,抹掉眼角的淚,看著顧淺的方向:“這姑娘很有趣啊,要能把她娶了,估計不會寂寞了。”
謝景淮薄唇微抿,冷著一張臉不出聲。
皇后袖手旁觀了一會,瞧著這裡面不太對勁,便也猜出了一些,當即便轉移了話題:“那你會什麼,且來一樣吧,念首詩都行。”
“那我便做首詩吧。”顧淺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眼角餘光瞥了一眼謝景淮的方向。
依舊是冷著一張臉,手中捏著個酒杯,像是有一層無形的屏障把他跟周圍人都隔開了一般。
這麼一看,倒覺得他同周圍環境格格不入。
唉……
追男人果真是個廢體力廢腦力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