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小青從小就對男文藝青年十分偏愛,尤其是會樂器的那種,簡直是迷的不要不要的。此刻的何堅在她眼裡像是鍍了一道光環,發出耀眼的光芒,連鼻子酸出來的眼淚也顧不上擦。
在身後的陳卓眼中,前面這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小姑娘突然魔怔一般盯著臺上,看看周圍都是贊嘆聲,在瞧著臺上那個自彈自唱的男生,不知為何讓他有點不爽,切,彈吉他有什麼,他在家的時候還是鋼琴八級好吧,只不過這破學校找不到鋼琴沒法展示而已。女人都是膚淺的動物,
他冷哼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何堅這一次可是在隊裡出了名,不僅成功引來了一幫迷妹,隊長也發現了這個有“藝術細菌”的男生,以後每次學校活動都少不了他的名字。何堅在軍訓還沒結束,就成了新學員隊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唉,你說你這倒黴孩子,多好的一表現機會就這麼讓感冒耽誤了。”林萍惋惜的看著死黨,此刻她正吞著感冒藥,不過好歹是開始痊癒了。
“那有什麼辦法,紅顏薄命唄。”靳小青自己也十分懊悔,她是身體倍棒吃嘛嘛香那種,很少生病,偏偏在關鍵時候掉了鏈子,這回好,不僅沒出回風頭,反而受了好幾天罪。
她這兩天一直琢磨,自己是不是被什麼神秘力量給耍了,明明給了一次機會讓她重生,好容易鼓起勇氣,卻屢次三番的破壞她的計劃,簡直太打擊人了。
眼見著軍訓下週就要結束了,即將開始正式的學習生活。在她不多的記憶中,學習就是宿舍—教室—宿舍—自習室—宿舍的枯燥生活,完全沒有什麼值得回憶的,除了每年的優秀學員證書,她連上過什麼課程都忘得一幹二淨。
不過,她倒是記得當了四年同位的林萍大多數時間在睡覺,作業也是抄她的,居然每門考試都能及格,這也真是值得佩服的本事。還有一件事,似乎每學期隊裡成績第一名都是一個男生,那男生是誰來著?
她不是那種進取心強喜歡競爭的性格,成績好也是因為做任何事情都認真,哪怕上輩子做的是文書繁冗的內勤,也從未應付過任何一件工作,甚至連政治學習筆記都認認真真的寫好,常被其他同事稱作“三好民警”。
不過,當了一輩子好孩子,想起來也真是無聊的很,所以這輩子她打算換個活法,嘗試從未體驗過的生活。首先,就是從上課不聽講開始。
於是,坐在教室裡等著第一節 課就開小差的靳小青看了看旁邊坐的闆闆整整的林萍,詫異問:“今天怎麼這麼精神?你不說上課要睡覺嘛?”
趁著教員還沒來,林萍悄悄說:“你知道誰給咱們上課嗎?學校四大名捕裡面唯一一個女教員,要是被她抓到,嘖嘖,還沒考試估計就不及格了。”
“四大名捕?”靳小青仔細在記憶中搜尋這個名詞,突然想起來,似乎他們的英語老師的確是個狠角色,第一學期就抓了2個作弊的學員,還讓四個學員掛了科,以至於在得知第二學期更換英語老師後,大家恨不得敲鑼打鼓慶祝。
難怪一向不喜歡受拘束的林萍都難得這麼聽話,看來她打算放飛自我的計劃一開始又落空了。不過,這並不代表她就會老實聽課繼續當好學生。英語一直是她的強項,在畢業後她還自學了翻譯課程,考了二級證書,在市局組織的國際交流活動當過英語翻譯,所以一直沒撂下這項專長,看了看教材沒什麼難度,就開始拿著筆在本子上畫畫。
大一課程沒有專業課,只有英語、政治、軍人思想教育這些基礎課,可以說十分輕鬆了。聽說隊長打算組織男生籃球隊,參加學校籃球比賽,女生這邊倒沒有什麼特別計劃,於是讓她們兩個女生班自己提交課餘活動方案。
兩個班的女生集中到一個宿舍,研究半天也沒想出什麼好提議來,就在一籌莫展的時候,不知誰說了一句:“要不跳交誼舞吧?”
納尼?那不是五六十歲大叔大媽的娛樂活動嗎?而且一堆女生跳交誼舞,也太沒勁了嘛。結果又有人說了一句:“申請男生班合作啊。”
一語驚起千層浪,這句話可炸了馬蜂窩,二十個女生都因為這個大膽的想法興奮起來。沒有男朋友的憧憬著跟高大的男生翩翩起舞有多麼浪漫,有幾個男朋友在外地的倒也沒有異議,林萍這種吃了窩邊草的竊笑不已,似乎看到了合法的約會時間。
先不說是不是個好主意,只是,這事兒隊長能批嘛?靳小青不記得上輩子有過這回事,以她看來,雖然打著集體活動的名義,實在是有點司馬昭之心,怎麼能瞞得過隊長那精明的老狐貍?
她還在猶豫不決,只見十班班長湊過來:“怎麼樣,你覺得這主意行不行?”
“你說隊長會不會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