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之後,趙大器鑽進了鍛造室,開始鍛造武器。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要快點將鄔行鈞借給他的錢還完去。
而林天則是被鄔行鈞帶去用最笨的方法煉化血脈。
大日高懸,正午時分熾熱的光芒灑落。
一座山腳下,林天坐在地上不斷喘息著,身上衣衫破爛不堪,臉上滿是灰塵。
轟!
一道法元猛地轟至,在他身旁炸開。
碎石塵土紛飛,一股狂暴的氣浪直接將林天給掀飛了出去。
他重重地砸落在地上,身上裂開一大片口子,鮮血淋漓。
“這才多長時間就堅持不住了?要是這樣你不如放棄身上的血脈之力。”鄔行鈞躺在一旁樹蔭下的岩石上面,慢悠悠地說道。
說話間,他又抬起手來。
林天眉頭猛地一挑,腳下一點,身體朝一旁猛地撲去。
儘管動用了雲中步的步法,但是沒有法元的支撐,他的速度奇慢。
轟!
法元在林天身後炸開,再次將他掀飛出去。
身上傷口再次炸開,皮肉翻卷鮮血直流。
一陣陣撕裂般的痛感從身體各處傳來,但是林天不敢有絲毫的停留,趕緊向山頂上狂奔而去。
這就是最笨的方法,鄔行鈞將林天體內法元封住,讓他以身體最本源的力量去上山下山。
而他則在一邊對林天進行逼迫,最大限度地讓林天透支,然後讓身體自行催動至尊血脈運轉,在不斷透支中煉化。
整整一個上午,林天都在狂奔。
若是有法元支撐,讓他跑上一天他都不會覺得累。
但是僅僅憑藉肉身血脈之力,還有鄔行鈞在不斷逼迫,即便他的體魄之前已經被至尊血脈加強,也扛不住這麼大的強度。
兩個小時之前,林天已經累得不行了,能堅持到現在,完全是鄔行鈞在後面不斷攻擊和他堅定的意志在支撐。
狂奔中,林天只能感到陣陣氣流撲打在臉上,耳邊風聲陣陣。
身上的疼痛已經讓他麻木了,他現在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瘋狂地跑。
鄔行鈞下手真的是不留情,他只保證了不將林天給轟死,卻不保證不會將林天給轟殘。
早在那天捱了鄔行鈞兩道掌印之後,林天就知道鄔行鈞完全沒有半點騙他的意思。
那是真的轟!
此時的林天,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弱小的獵物,而鄔行鈞則是戲弄他的獵人。
“院長,可以吃飯了。”又過了一會,譚憶秋的聲音傳來。
鄔行鈞立馬從岩石上跳了起來,朝著山下晃晃悠悠地走去。
而林天依舊在山上狂奔著,他現在只知道狂奔,因為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鄔行鈞的攻擊就會到來。
“林師兄!吃飯了!”譚憶秋接連喊道,直到林天跑到山腳下,才聽到譚憶秋的叫聲。
他看著鄔行鈞搖搖晃晃的背影,胸膛不斷起伏,大口大口地喘息著,腳下一個踉蹌直接倒在了地上。
譚憶秋見狀,趕緊上前去想要將林天扶起來。
然而此時的林天已經力竭,就像是一灘爛泥,譚憶秋幾次用力都沒有將他扶起。
趙大器從鍛造室出來,看到這一幕趕緊過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