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季踏上前去無功的路。而這時呂岱派來傳令的使者也到了無功。在得知呂岱讓自己馬上率軍北上會師,同圍龍編後。黃尋立馬將所有人召集來開會。
黃尋將呂岱的軍命傳報之後,問大家有什麼意見。這時桓治聽到黃尋要離開無功,當即急了。若是黃尋帶領大軍去往龍編,那現在無功就沒有鎮守之軍了。
憑現在桓治收攏到的桓家勢力,根本無法阻擋桓業父子。若是桓業父子趁機舉兵北上或以投降為名進入無功,那桓治的家主之位就保不住了。而且桓業為斬草除根定會清洗桓治一脈,這是桓治最為著急的事。想到這裡,桓治說道。
“黃校尉,我以為現在可先暫緩北上龍編,看桓業到底是戰是降再定行止。不然大軍一走,偌大的無功無兵可守。桓業趁機帶軍進犯,無功必得而復失矣”。
黃尋聽到桓治所言,心想無功好不容易平定。若是自己真帶軍北上之時,桓業乘虛而入,那自己平定九真的功勞就大打折扣了。還是先看桓業如何表態才是。不過呂岱以交州刺史的官職身份下令,自己怎麼回覆呢?
黃尋於是問道:“桓大人所言極是,不過現在刺史大人已下達了軍令。這上命如何回覆,才能讓刺史大人不致生氣,諸位可有辦法”?
李開聽到黃尋發問,出言回道:“主公,現在桓真已死,安定守將乃是桓家大長老桓臨。這桓臨的兒子桓真,孫子桓諭皆被我軍除滅,其定恨我軍入骨。
我軍何不向刺史大人上報,先拔掉安定,以防我軍糧道被斷,然後才北上龍編。這樣刺史大人知道我軍在攻打安定城,定曠日持久。但是其實我軍一戰而滅桓真主力,安定之軍定是稀少,我軍可以此為名處理桓業之事。
這樣刺史大人那裡不就有了說法嗎?我相信只要我軍說正在攻城需要時間,刺史大人定會理解的”。
桓治聽到李開所言,也附和道:“黃校尉,正如李統領所言。只要上報刺史大人,我軍正在攻打安定,就能得到時間處理桓業之事。請黃校尉察斷”。
黃尋聽到兩人都是這個意見,當下說道。
“沒錯,既然九真只剩下桓業父子未曾歸服,我軍就要先將桓業父子處理了,不然又會再生波折。攻打安定是個好理由,不過我軍還得派軍隊去做這件事,光說是不行的。吾彥”。
“屬下在”。
“我命你率奉難營前去攻打安定。記住,你只需要在城下紮營圍城即可,不必攻城。這樣刺史大人知道我軍正在圍攻安定,就不會再下令催促我軍去往龍編了。我就可留在無功將桓業父子之事處理了”。
“是,屬下這就率領奉難營出征”。
“好,士則你去吧”。
吾彥自率領奉難營前去安定。吾彥走後,黃尋說道。
“桓大人,你覺得以現在的形勢,桓業有多大可能歸降”?
桓治聽到黃尋再問自己這個問題,心中思慮一番後說道。
“黃校尉。如今桓業手中尚有七千大軍,以桓業的性格定是想坐觀刺史大人與桓衝之戰誰勝誰負,再定下步行止。我看其會以各種藉口遷延時日,直到龍編戰事明朗。然後其再根據結果做出有利於桓業自身之行動。不會馬上歸降的”。
黃尋聽了桓治這樣說,心中對於桓業有了反覆小人的印象。於是解散會議,自去研究從九真去往龍編的地形圖怎麼走最方便。
就這樣過了幾日,桓季帶領百人到達無功。
黃尋得知桓季前來無功獻降,大喜之下襬宴招待桓季。席間黃尋詢問桓業何時放棄軍權,交出胥浦。桓季以喝醉為藉口直接癱倒在了席上,避過了黃尋的追問。
黃尋見桓季喝醉,只好命李開將桓季帶下去歇息。等待明日桓季酒醒再詢問歸降之事。
李開命人扶著桓季前去下榻之地。出了宴飲大堂,到達下榻偏房之時,桓季卻撥開扶著自己的兩名衛士,對李開抱拳行禮說道。
“這位大人請了,在下其實並未喝醉,實是有要事相商。剛才宴席之上人多嘴雜,不便開口,只能以裝醉為名避難。現在已至人少之處,還請這位大人告訴黃大人,請擇一地點,我有大事相告”。
李開聽桓季所言要告以密事,當即警覺起來,說道。
“桓季,我乃是黃大人之家臣李開,黃大人乃是我主公。我為主公心腹,你有什麼事儘可告訴我。現在主公還在宴飲,一時之間不便出來。我可宴飲後再稟告主公,現在你就說吧”。
桓季聽李開言是黃尋之心腹家臣,有些猶豫告不告訴。李開見桓季猶豫,幽憤說道。
“桓季,你現在既然入了無功城,你以為你還能有什麼依仗不成。我若想對你不利,現在就可動手。我何必對一個沒什麼抵抗力的人說這些話呢?直接動手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