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無名小卒,也敢對我錦蘭宗評頭論足?”女弟子怒視著伊凌。
“就是,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男弟子一副隨時能撲上來揍她的模樣。
周圍眾人都或替她擔憂,或以她為愚蠢。
伊凌不以為然,反正她也不是丹紫人,很快又會離開丹紫國,那錦蘭宗能拿她怎麼辦?
“是,我不僅敢對錦蘭宗評頭論足,我還揍過錦蘭宗的人。”
這她可沒吹牛。
眾人一聽皆倒吸一口涼氣,倒不是被她的實力嚇到,而是覺得她吹牛吹過了會遭報復。
有好心人偷偷給她傳音:小姑娘,別意氣用事啊,錦蘭宗的人不僅睚眥必報,而且護短得很!你不會想和他們作對的。
也有人毫不避諱地直接出聲議論:“何必呢?為了一個座位和錦蘭宗對上可太愚蠢了。即便他們不是精英弟子,他們終歸是還頂著錦蘭宗的名號呢。”
大多是不支援她的:“看她吹牛的水平就知道了,晏興來的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還是得嚐嚐苦頭才能早日認清這現實啊。”
錦蘭宗女弟子又氣又笑:“可笑,就你這個還在看《初級煉藥師》的人能打得過我同門師兄弟?你才是被教訓的那個吧?”
男弟子冷哼一聲:“就是,以你這水平,在錦蘭宗被髮配去看門都不夠格,就別浪費大家時間、影響大家煉藥了。”
“我還記得,他好像叫什麼……付賢?”伊凌絞盡腦汁才想起來這個名字,就是她當時在別人宗門口揍的人。
眾人一聽又是一愣,卻有人“噗嗤”笑出聲來。
錦蘭宗弟子一聽坐不住了,臉色看上去很奇怪,既像是被氣得七竅生煙,又像是聽到什麼極其好笑的事。
女弟子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逼視著她:“付長老可是我們錦蘭宗第一人,連海龍尊者都要禮讓三分,就憑你?”
這番話讓伊凌也有些驚訝,丹紫國就一個法尊,能讓法尊禮讓的不是同級別的法尊,也至少得是法聖巔峰了吧。她是萬萬沒想到以那個人的天賦只用了百餘年就從法帥修煉到了法聖。
別人把她的驚訝當作無知來取笑,誰知她又說:“那人渣居然成了你們錦蘭宗什麼第一人?”
沒等人反應過來,她又作恍然大悟:“哦,也對,你們錦蘭宗人渣輩出,你們宗門等級大概是按照不要臉的程度來排的吧。”
這下在場眾人的臉上就只剩嚴肅了,他們預感這小丫頭就算逃過今天這劫,在丹紫國未來的路也不太好走了。
他們下意識和她拉開了距離,生怕被殃及。
錦蘭宗倆弟子顯然受到了極大的挑釁,在女弟子還怒斥著“你竟敢辱我錦蘭宗,辱我宗門第一長老”的時候,男弟子已經不管不顧地亮出了修為衝了上來。
法將低階?
藥器師因為修煉重心轉移所以本來修為就比一般法士的低,他們到底哪來的自信可以橫行霸道?
伊凌似乎完全沒想過她自己也被當作這樣的煉藥師了。
她看著張牙舞爪、漏洞百出的錦蘭宗男弟子,笑了:本來呢,她是不想在人店裡動手的,但是呢,現在所有人都看到是錦蘭宗弟子先動的手,她也是迫不得已呀。
錦蘭宗男弟子也不是赤手空拳,衝到半路變出一把七品寶器流星錘,自信甩了出去,腦海中已經是她被砸得頭破血流的畫面。
伊凌都已經想好了怎麼教訓他,結果流星錘飛到一半就被一道白光截住了。
光系法將高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