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白巽回來啦!”
“白巽白巽……”
“赤瞳我告訴你,它的名字叫‘白巽’,可不是什麼奪命骨傘。”
她在客棧房間內抱著雪白的骨傘久久不願撒手。
她小心翼翼地撐開骨傘,仔細端詳著它的紋路。
赤瞳也覺得好奇地摸了摸,他是第一次見到二品寶器,也不知是哪位前輩所制。
突然,伊凌注意到骨傘的傘架上有幾條較深的裂痕,又想起小魔女使用骨傘時的粗暴,她頓覺有些心疼。
她再次檢視起了骨傘——她進入了器心,看到小魔女留下的標誌,但她沒辦法換上自己的標誌。
白巽的狀態不算太好,只是外觀看上去和原來沒什麼區別,其實內部早已傷痕累累,小魔女也沒有加固、重煉過它。
赤瞳詢問道:“主人,我們下一步要做什麼?”
伊凌從器心退出將其收進儲物戒指,說:“本來搶到骨傘之後我們就可以走了,但是骨傘已經被小魔女契約了,所以我們要找到她解除契約,或者至少確定她死了。”
“被那麼多人追殺,她如果沒有被抓住肯定躲起來不會輕易露面。與其主動去找她的下落,不如先將這件事放一放。”
說不定小魔女還會主動找來呢。
……
第二天一早,伊凌就去參加藥器師聯賽的預選賽了,這已經是預選賽最後一天。
因為題目偏向於理論,她又沒複習,所以最後幾乎是墊底入選。
伊凌儘管成績一般但還是輕鬆透過了後面的初賽,這是個六品煉藥師就能透過的低階選拔。成績不好無非是熟練度也就是速度拖了後腿,她煉製出的六品藥的精純度簡直無可挑剔。
然後他們又在下一場比賽開始前兩天轉移到新的參賽地點,這是複賽,後面還有丹紫國賽區決賽和六國總決賽。
此時參加藥器師聯賽複賽的人還很多,除了參加煉藥大賽的,還有參加制寶大賽的。
於是城內的小客棧幾乎都住滿了人,伊凌本來就是趕在最後一天才參加的預選賽,自然沒法提前搶個好房間。
“你有沒有可能認識什麼老朋友住這附近的?”伊凌開始異想天開地問赤瞳。
赤瞳此時是人形的模樣,為的是及時保護她,他無奈地搖搖頭:“我從小在晏興長大,除了去鄰近的方盛和邦拓做任務基本沒出過晏興。”
廉價舒適的客棧爆滿,伊凌只得去城內那最大最豪華的旅店碰碰運氣,據說那間十層高的旅店還是一件可移動的飛行寶器。
不過她倒沒有很好奇,用她的話來說:都是活了幾輩子的人了,她什麼樣的寶器沒見過?更別提她一直是在安其修這個曾經被奉若神明的人身邊了。
她是這麼想的:“有錢人一般擁有高階飛行寶器,所以不需要提前在比賽地點落腳而選擇住自己家裡,普通人也不會花錢住這種奢侈的地方。
名為“摘星辰”的豪華旅店很容易找到,在城中央拔地而起。伊凌兩人來到旅店門前,只見金光閃閃的牌匾旁是花團錦簇。
“摘星辰”的門面還裝點著不少寶石,伊凌心想這老闆心真大,也不怕有人偷摸給他摳走,和她前兩世遇到的一個渾身珠光寶氣亮閃閃的奇葩有的一拼。
她踏入門內,看到穿著華麗服飾、佩戴裝飾意義大於作戰意義的寶器的人們在寒暄交談,有些服飾她曾在追擊小魔女的時候見過。
當時沒注意,現在仔細分辨之下,她卻是回憶起了自己以前和丹紫某宗門的一些過節。
丹紫國重煉藥,法士實力在六國中並不出彩,國內的優秀法士除了拜入朝廷的幾乎都被“錦蘭宗”壟斷了。
倒不是錦蘭宗有多麼惜才以至於四處攬才,而是在皇室不重視修煉人才培養的背景下,原本就掌握大部分修煉資源的錦蘭宗門弟子逐漸和其他人拉開了差距。
和惜才正好相反,錦蘭宗內一直盛行著惡意傷害同門的風氣,宗門長老卻將這種行為視作促進弟子門人進步的良性競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