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了,你的武技應該這麼使。我給它改名為落花劍法。”
聽了這一句話的邦拓鵠志嗤之以鼻,一個法帥也妄圖自創劍法?然而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安其修朝著遠處的邦拓鵠志挑了挑下巴,就像在邀請他欣賞自己的作品。
“第一式:飛花摘葉。”
水火雙劍從安其修身後飛出,劃出數道罡風,振得邦拓鵠志連連退後。
“第二式:花裡胡哨。”
安其修跳上半空接住雙劍,順勢切向斜下方的邦拓鵠志,不等他勉強躲開擺好防禦架勢,安其修再次劃出數劍,看似招招致命,卻又正巧給他留出一線生機。
“第三式:落花有意。”
“第四式:流水有情。”
邦拓鵠志剛剛掙扎地站起來,就見安其修足下輕點、翻身翩然來到鬥法場中央,左手水劍壓在地上,傳出潺潺流水聲,不足片刻場內就蓄滿了淺淺的池水,邦拓鵠志驚訝地發現自己被晶瑩剔透的水流粘住了。
邦拓鵠志嘗試跳出水流的糾纏,卻發現根本無處落腳,這種膠質水流分明是坎離天欒梵劍技能的一大特色,他怎麼可能連這個也能複製!
但是安其修的攻擊還沒結束,或者說才剛開始。
只見他又一個翻身落在了水面上,右手火劍順勢飛出,一分為二,宛如含苞待放的紅蓮,相互糾纏著衝向邦拓鵠志。
邦拓鵠志不敢有一絲懈怠,看準了時機奮力掙脫了水流的禁錮,落在了不遠處。他懊惱於自己毫無還手之力的尷尬境地,但骨子裡的高傲又使他無法喊出“認輸”二字。
他看了看場下自己的追隨者,又看了眼朝他做鬼臉的邦拓嘉措,原本的慚愧瞬間化為憤怒。
紅蓮雙雙砸入水中,未見激起多大的水花,但是瞬息間清透的池水化作妖冶的火紅色,四處開起了大大小小的紅蓮。
所有人都被他這絢麗的招式震撼了。
“這、這才是珍貴武技應有的威力啊。”
“世子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呀。”
“對比慶典上的多人合體武技,我剛剛就覺得世子的武技缺了點氣勢。”
“哎喲得了吧您,一個法師就別瞎分析了。”
“那生臉著實厲害啊,我覺得比多人合體武技看著還要厲害。”
“世子也太慘了,被完虐,心疼他一秒鐘。”
“我其實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一直標榜自己是邦拓的天才世子,在城裡縱容手下作惡,比東平世子又能好到哪兒去呢?”
邦拓嘉措扭頭找到說他壞話的人的時候還頂著鬼臉:“我哪兒不好了,你說!啊?大聲說出來!來,凌兒,那個,咱們下一個對手定了,就他們倆!”
伊凌揮了揮拳頭:“我說過再叫我‘凌兒’就打爆你狗頭!”
邦拓嘉措委屈:“在外人面前就不能給點面子嘛?”他堂堂一國世子不要面子的嗎?
伊凌翻了個白眼,回以一個“你還有面子嗎”的疑問,但還是心軟應下了這場比試。
此時場上的紅蓮飄蕩著朝邦拓鵠志聚攏,他往左,紅蓮往左,他往右,紅蓮也往右。
安其修看著左右橫跳的邦拓鵠志,問:“還不認輸?”
對方一身狼狽,但是滿眼寫著“不可能”,奮力揮砍著雙劍。
安其修本來還想再多玩一會兒,但是眼角瞄見伊凌和邦拓嘉措“有說有笑”,大為不爽。
邦拓鵠志見他並沒有下死手的意思所以還在發揮著小聰明想著如何趁他不注意一擊致命,結果下一秒就見他踩著幻影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自己面前。
他呆愣住了,猜不透對方的意圖,但這個時候逃離顯然已經來不及了,只能任人魚肉。
安其修兩指併攏,直指他眉心,再無多餘的動作,然而鬥法場當即發出強烈的白光將其籠罩送出了場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