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您該吃藥了。”
邦拓嘉措單手端著一個木托盤,上面是一碗黑漆漆的藥水。他挺直了身板站在門外,一改平日的玩世不恭,倒是有了幾分攝政王的風範。
邦拓澤仁皺了皺眉,給影衛使了一個眼色,放走了可憐的他,然後大力地放下茶盞:“不喝。”
邦拓嘉措微微笑了,邁步跨過門檻,一步步向他的父親走去。
風雲突變。
邦拓澤仁迅速逃離王座,躲在王座背後掙扎道:“我不喝我不喝!”
邦拓嘉措僅用單手就制住了他,另一隻手端起藥碗懟到他嘴邊:“乖哦,生病了就要吃藥。”
邦拓澤仁抿嘴,不言一詞:打死他都不要張嘴,哼,逆子!還不是仗著他不捨得打他?
但是他還可以傳音:“你才有病吧!我的病早好了你還拿藥來做什麼?”
邦拓嘉措不置可否:“這麼說來……你沒病?”
邦拓澤仁瞪了他一眼,繼續傳音:“廢話,我當然沒病!”
邦拓嘉措鬆開了他,隨手把藥碗放了回去,譏諷道:“沒病你還亂殺影衛?敢情培養影衛的錢不是你賺的,你不心疼?”
邦拓澤仁整了整衣衫,說:“嘁,說正經的。這事你怎麼看?”
邦拓嘉措瞥了他一眼,而後說:“表面上看,是有人想引起我們內鬥,借百官之手除掉‘逆生門’。實際上……”
邦拓澤仁緊緊地盯著他的兒子,再次在心裡感嘆自己生了個如此聰慧的兒子:“實際上?”
結果邦拓嘉措就像是說著無關緊要的事:“實際上我也不知道。”
邦拓澤仁默默壓下心中的嫌棄:“……”這孩子有時候又透露出一股蠢勁,也不知道隨了誰……對,一定隨的他媽。
“你那邊可有歐陽斌和聖劍的訊息?我聽說你昨晚出動了武宗的十名精英武士去抓那個小丫頭,但是他們卻全軍覆沒了。雖然沒有明確證據指向,但我總覺得聖劍和此次栽贓有著什麼聯絡。”
邦拓澤仁雖然名義上是逆生門的門主,但實際上很多事情都已經交給了自己的兒子,所以對一些任務的行動細節並不是都瞭解,這就包括抓捕化名為“武少祺”的舊人歐陽斌,以及抓捕目前已知與其有直接關係並且處於明處的武伊凌。
他們的目標是歐陽斌帶走的“玉龍聖劍”,雖然他們不認為他會將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那個小丫頭片子保管,但是事到如今他們已經打草驚蛇、歐陽斌再次藏匿起來,他們也就只能從小丫頭那邊下手了。
邦拓嘉措回想起手下將死前傳回的訊息,疑惑道:“那丫頭似乎在最後關頭使用了通靈之術,通靈出了極為強大的存在。我們的人感知到通靈後的她只有法王修為,卻帶著一股森然不詳的氣息,爆發出不屬於法王的實力和特殊術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