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凌回到相國府,依靠在門口的赤瞳兩人趕緊迎了上來,一口一個“你沒事吧”地詢問。
她今天被折騰地有些乏倦了,忙擺擺手:“沒事,就是牽扯上了邦拓嘉措的一些破事。其實不用花荊我自己也能回來。”
“只是可能會十分狼狽,”東正華荊說完這句就領著小廝先行離去了,留下氣結的伊凌。
她氣呼呼地鼓著腮幫子,朝著他做了個鬼臉,心想這花荊還真是不給她面子。師父的其他侍從都待她如主子,唯獨這個花荊還會氣她!
花朗嘗試勸解:“主子你也別太介意,花荊就是這個性子,嘴上和行動上都不能讓人佔便宜的。”
伊凌扁扁嘴,問:“他對師父也這樣嗎?”
“師父?”不知怎的花朗竟一時反應不過來她和阿修的關係,聽到這個詞還有一瞬的呆愣。
“哦哦哦,你說‘主子’啊。主子對我們都有恩,是恩同再造的存在,我們自然……”他沒有說完,但伊凌已經明白了。
她倒沒想過從他們這裡得到和師父一樣的敬重,只是花荊的表現和其他四人的落差導致她心裡有些不平衡。
不過仔細想想自己對花荊順從的期望來得沒有道理,她也就不覺得生氣了,反而覺得自己有些好笑。
她看了看一旁畢恭畢敬的赤瞳,想到還是自己的人好,心裡不由萌生了一個自己收攬人手的想法。
要說修煉者收攬人手最便捷也是最省錢的方式,那就是契約召喚獸了。只不過召喚獸也限制於召喚師的識海強度,就像招人也限制於主人的財力。
思及此,伊凌突然覺得自己太對不起赤瞳了,原本他跟著董雪起碼還有月錢,現在雖說管吃管住,但吃住也是靠的師父。
不行,她的侍衛要自己養活!
赤瞳還不知道她做了什麼決定,只是第二天想要跟著她出門保護她的時候被一口拒絕了。
同樣地,花朗也被拒絕了。
他們都擔心她會再遇上麻煩,而且花荊還上朝議事去了。
可是伊凌不聽勸,揚言她會時不時放出風言,以防他們跟蹤。
他們只好作罷。
只不過伊凌前腳剛走,花朗就開始向安其修打小報告,然而安其修似乎正忙,一直沒有迴音。
……
這邊伊凌剛一走出相國府,就看到邦拓嘉措正蹲在一座守門石鯨雕塑旁。
她咧了咧嘴:“嚇我一跳,你怎麼在這?”
邦拓嘉措原本等得有些疲倦,還有些無精打采的。
然而他看見她出來之後眼睛頓時就亮了,趕緊迎了上來:“終於等到你了!”
她往後退了幾步,嫌棄道:“你等我?我今天還有正事呢,別擋我路。”她不想跟這傻子呆太久,不然自己也會變傻。
她不理會他,徑直離開,但他毫無意外地跟了上來。
“你能有什麼正事?”邦拓嘉措嗤之以鼻。
伊凌剛想罵人,突然想起了什麼,臉色就像翻書一樣:剛剛還一副怒氣衝衝的模樣,現在立刻變得乖巧無比。
“問你一件事哈,你們這裡有什麼途徑可以賺錢?”
邦拓嘉措一愣,突然笑了起來:“賺錢的法子多得去了。如果是你的話,可以去清吟樓試試……”
清吟樓?那不就是讓她去當清倌嗎!
沒等她發火,邦拓嘉措又補了一刀:“擦桌子、拖拖地什麼的,當個店小二。畢竟就算是清倌也是要看身材的,你臉蛋兒還行,就是身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