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自己手腕上的鈴鐺頭繩,當即搖起鈴鐺——頭繩上的那兩顆小鈴鐺在平日佩戴時是不會發出任何響動的。
由於是那麼久佩戴以來的第一次使用,她還不太能熟練控制鈴鐺發出的神識攻擊,所以周圍的一大群人都受到了波及。
他們都不過一群法師和法將,哪裡抵擋得住法王神識藉助三品寶器而發出的攻擊?
於是他們都感覺到腦袋像是受到了重擊,突然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在哪,更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麼。
更誇張的是,有些還未修煉過神識的低階法士甚至沒法下意識控制自己的身體,而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在沒有人看到的角落,邦拓嘉措也是身子一震,放大的瞳孔中,更多的卻是吃驚而非他人那般的茫然。
他迅速觀察了一下週圍人的反應,突然哀嚎一聲,“撲通”跟著倒了下去,口吐白沫,兩眼翻白。
而正是由於那麼多人都替邦拓鵠志分擔了壓力,再加上他本身修為過硬,所以作為真正的目標他受到的影響也就沒那麼嚴重了。
不過他依舊實實在在地受到了影響,動作也滯後了許多。
他未敢放鬆,相反卻愈加警醒——他認出了伊凌手腕寶器乃是三品寶器,和他這坎離天欒梵劍的品階相同。
他的雙劍是父王以一萬兩黃金的價格從北瓊大師手中買來的。要知道如果不是父王有渠道私下接觸到北瓊大師,這個價格原本是要成為這對雙劍的拍賣底價的!
要知道一萬兩黃金什麼概念?就算以邦拓嘉措那種紈絝敗家的花錢方式,一年下來怎麼花也不可能超過一萬兩白銀。這把雙劍就夠他吃吃喝喝一千年的了。
不過法士的錢財用度就不能這麼計算了(邦拓嘉措在他眼裡根本算不得法士),畢竟食宿之類的生活必需費用最多隻能佔修煉開銷的零頭。
邦拓鵠志在攻擊過程中也沒有漏看伊凌的四品紫羽耳墜。
他們北寧王府雖無兵無權,卻與各方制寶師、煉藥師勢力私交甚廣,而他的父王北寧王更是喜歡收集各類珍才異寶。
因此他從小就對各類丹藥寶器耳濡目染,不僅養成了靈敏的辨識力,自己偶爾也會動手玩一玩,只是相比於專業制寶師和煉藥師都差上不止一截。
能同時擁有一件三品寶器和一件四品寶器,邦拓鵠志料定伊凌在邦拓的身份地位不一般,說不定還就被他一語成讖了:她真是一個公主!
只是他想不到什麼時候晏興也這麼富裕了起來,就算是一個公主,拿件四五品寶器也就足夠能體現她的受寵了。
不得不說他這一判斷確實有些道理,畢竟當初晏子期的四品破雲棒剛一出現,就在貴族學院掀起了一陣熱議,足見四品寶器在晏興的難得。
伊凌可沒閒心猜測他心中的驚訝,只想著如果自己現在趁亂逃脫,餘下邦拓嘉措一人會如何?
她瞥了一眼倒地不起的邦拓嘉措,暗道一句“真弱”,竟一時起了惻隱之心。
不過很快她就將這個想法拋諸腦後:她原本的打算不就是不摻和嗎,現在有機會逃跑了還等些什麼?
眾人只見她轉身做出逃跑的動作,邦拓鵠志還想追上,手中動作卻跟不上他的想法。
眼看伊凌擠在人群中就要逃之夭夭,一道清冷的女聲突然響起,竟有讓人恢復清明的能力。
“毀我清吟樓生意,還想就這樣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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