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都是官府治理不力的遺留問題,她並不精通治理之道,但多少還是能看出些門道。
“所以你們認為,官府不管不問是根本原因?”
山賊們不知道她問這些來做什麼,隨口應道:“差不多吧。”
其實伊凌多嘴一問就是想著也許她可以幫上點忙,比如告訴師父什麼的。她倒不是多麼的憂國憂民,畢竟自家的事就夠她費心的了,她只是單純覺得舉手之勞,至於身為安王的師父要做些什麼她就管不著了。
這麼一想,她覺得要是以後這大山區發展起來的話,她必須得是一大功臣。
說曹操,曹操就到。
伊凌那隻剩下通訊功能的聚靈玉佩突然瘋狂閃爍,她為話題中斷而略帶抱歉地笑了笑,然後向其注入自然力。
“凌兒!凌兒!凌兒!”玉佩傳來安其修焦急的聲音。
伊凌被他日漸親密的稱呼嚇了一跳,但很快就釋然了,畢竟師父就是這麼一個不拘小節之人,早先就領教過他對師徒輩分的抵抗,想來大概他是覺得這樣有隔閡感吧。
“阿……修,怎麼了?”在眾目睽睽之下她有些不好意思通話。
也許是出於八卦的天性,二十幾個大老爺們竟也豎起了耳朵偷聽,想知道這位高手遇到了什麼事。
“聽說你遇到山賊了,沒事吧?有沒有受傷?我給你準備的藥千萬不要吝嗇!你要跟我客氣我跟你急!”
眾山賊心虛地撓頭抓腮,轉念一想,她受個毛線的傷,該喊委屈的是他們才對!
伊凌不用細想就知道有人在打小報告,風言往身後帳篷使出,一息不到風僕就傳來赤瞳和花朗兩人具體位置的資訊——兩人早已不在帳篷內,而在某棵大樹下看戲!
幽幽的目光射了過去。
花朗不自覺地抖了兩抖,這明明是主子的意思,為什麼她要用這麼可怕的眼神看著單純無辜的他?
目光回收,伊凌有些不高興:“你這是讓花朗來護送我還是監視我?”
這姑奶奶還需要護送?眾山賊腹誹。
“怎麼了,做師父的不得時刻關心徒弟的身心健康?”對方絲毫不覺有問題。
“哼,你不是給我留了印記,能時刻掌握我的身體狀況嗎?受沒受傷你不清楚?”伊凌氣呼呼的,不滿於他的控制慾。
眾山賊聞此心中連呼倒黴,這人還有個師父!就算打贏了她,日後肯定也得遭報復啊!
“別問了,再問就是我想你了。”語氣帶著三分掛念,三分撒嬌。
“……”
聽著他用師父的聲音說著“弟弟”會說的話,伊凌心中五味雜陳:她的師父不可能這麼可愛。
想當初,師父還是師父、阿修還是阿修的時候,師父不僅對她嚴苛而且冷酷無情。如今放棄輩分也就算了,怎麼連師父的威嚴都不要了?
而沒有接到離開許可因此守在一旁的眾山賊直接目瞪口呆了:這對話,有點刺激。
伊凌心中有了一絲甜意,這大概就是被人掛念的感動吧。
“不過你找我的時機剛好,我也正想找你說點事。”她瞪了瞪眼神曖昧的眾山賊,想起了正事。
“嗯?”接著傳來一陣翻身的聲音,可以猜測對方原先在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