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國聯賽雖然是六國貴族學院之間的聯賽,但是最終每個國家只能選出三支隊伍參與聯賽。
伊凌的隊伍中,一個偽法帥中階,一個法將高階,兩個法將低階,還有一個偽法徒高階。
相比於平均水平只在法師高階和法將低階之間的隊伍,伊凌的隊伍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地透過了畢業試煉,並且贏得了參賽資格。
“怎麼樣,我們要直接棄權嗎?”金銀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十分沮喪不甘。
“不可,會被說成臨陣脫逃的。”晏子期雖然不願當出頭鳥,卻也十分看重晏興的聲譽。
“是啊,學院不會同意的。”紀星皓附和著,說起來也許他比晏子期還要在乎晏興的名譽。
雖然他們說得沒錯,伊凌還是不由皺下了眉頭,這是要被趕鴨子上架了嗎?
“不是說靜觀其變嗎?我們還沒觀到些什麼呢。正常發揮就好,無須過於強調錶現。”
安其修總是在氣氛緊張的時刻及時出聲,而且說的話更像是一個領隊而非隊員,然而奇怪的是,其他人沒有對他的話感到任何不舒服,反而十分贊同。
伊凌有些不解地挑了挑眉,但是沒有反駁,師父說的話總不會有錯。
雖然時常腹誹師父,但她也不會自欺欺人地去否認師父的能力。
……
聯賽開始前幾天,晏城就已經進來了許多伊凌從未見過的生面孔。
值得一提的是,有幾個人穿著十分特別,他們穿著繡有金色花紋的白色制服!束身對襟窄袖!皮質腰帶!
這立馬就讓她想起了和阿修第一次相遇的經歷,那個被掏空了五臟六腑的人,那個他謊稱是他侍衛的人!
“那些是什麼人?”她站在茶樓邊上,聲音冰冷,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聽說是安和國的隊伍,那三個金邊白衣者來自他們的國教,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了。”
金銀花站在她旁邊,像其他一眾好奇的客人一樣向下眺望,打量著這些異國人。
晏子期補充道:“聽聞其名為‘誅神教’,既為誅神,卻不知他們信奉的是什麼。”
“神?”
笑話,那種傳說中能創造世界、毀天滅地的東西怎麼可能存在?在伊凌看來,鬼跟神的區別,不過是一個用來嚇唬小孩,一個用來嚇唬大人罷了。
她將目光轉向旁邊已經僵住了的安其修,將手搭在他的肩上,故作輕鬆地反手捏著他的臉蛋,咬牙切齒地低聲問道:“解釋一下,嗯?”
安其修緊張地吞了口口水,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在欄杆上擊打著。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紀星皓開口回答著伊凌那句關於“神”的問話,成功將他從伊凌的劫持中拯救了下來。
“說是‘神’,但是根本沒有人見過,所以我覺得這更像是一個指代,大概是代指實力修為超強之人。”
伊凌的注意力馬上被分散了,這麼說來,這個誅神教追殺師父也不是沒可能,畢竟師父作為法聖,已經極其接近法士修煉的頂端。
“聽你這麼說,這個誅神教倒像是邪教了,專門坑害強者,說不定就是安和國一直以來制衡他國強者的手段。”
“這種事不好說,我也只是猜測一二。”
安其修不說,其餘四人討論來討論去沒有定論,覺得無趣便放棄了。
之後的不久,邦拓國的使臣以及三支隊伍也進入了晏城。
伊凌原本以為尚武著稱的邦拓國人人皆是膘肥體壯,怎麼著也應該長得像金銀花那樣,誰知他們的體型卻意外的普通。
她之所以會這麼想完全是因為誤會了“尚武”二字,以為它指的是崇尚武技以及武士,卻不知它指的是崇尚比武、鼓勵戰鬥。
按理說邦拓國除了眾人的形象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就沒有什麼值得說的了。
然而他們的隊伍行進到半路卻被一人攔下了,那人環手抱胸、大搖大擺地擋在隊伍前頭,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對著隊伍為首之人就是一通臭罵。
說什麼“居然敢丟下小爺我”之類的話。
邦拓國領隊冷眼相看,並不理會他的辱罵,似乎認定了他總會有罵累的時候。
然而那人見此怒意更盛,竟然直接在晏興的大街上動起武來,真不愧是邦拓尚武之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