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凌面無表情地傳音道:“花花,你有什麼看法?”
聽了太子一番話的她有些沒了主意,她抓太子之前可沒想過那麼多。
對於個人鬥爭的小計謀她也許還能看明白,但是隻要涉及到朝堂之上的紛爭她就沒轍了。
那些勢力之間複雜的制衡關係,可不是一朝一夕能瞭解的。
伊凌現在後悔了,早知道剛才就應該把阿修留下來,興許他能有什麼高見。
“這個……屬下平時只是幫主子跑腿打架的,這種事屬下還真不熟悉。不如……問下主子吧。”
“可他剛才好像去睡覺了。”
“這件事比較緊要,主子應該不會責怪。”
花花對此事完全不擔心:反正他等會聯絡的是真主子,又不是那個喝醉了就想著和珠寶相擁入眠的冒牌貨。
“那你去幫我問下他吧,我看著他們。”
伊凌心想:動不得太子,難道還動不得魏青涵嗎?
“還是您去問吧,屬下也不清楚您想問的事情,他們有屬下看著就好。”
他說的“主子不會責怪”也是分人的!之前他向遠在千里的主子彙報小姐被誣陷一事,就已經被狠罵了一頓,他實在不想再捱罵了……
“成。”
伊凌接過花花遞過來的通訊器,不爽地瞟了太子一眼,然後才走出了禁閉室。
禁閉室離阿修臥房有一段距離,所以她才沒有直接去臥房找他。
“阿修,你睡了嗎?”
半晌過後,就在她以為他已經睡過去的時候,通訊器裡才傳來了他的聲音:
“沒呢,怎麼了嗎?”
安其修的聲音有些激動,他有一陣子沒見過伊凌了,雖然在她識海之中才見過,但是危難之際根本不適合聊天。
他剛剛先去找了花甲瞭解情況,所以才回復得遲了些。
伊凌將方盛太子的說法原原本本地複述了一遍,詢問他的建議。
還以為她找他是聊天,誰知還是為了正事,他有些失落,但又因為伊凌的信任而感到開解。
“你想做什麼做就是了,無須畏首畏尾。皇帝那邊你也不用擔心,他的人抓錯了我的人,我還沒找他算賬呢!”
要是他還在晏城,他怎麼可能會讓她被抓走?
“給方盛太子留一口氣就行,只要他沒死,方盛那邊都不會輕易和我們反目。”
“你也不用擔心皇帝會從此對我心生嫌隙,反正我倆的隔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她儘管不瞭解局勢,但仍然能從他的話語中感覺到一種古怪的君臣關係。
他這是仗著父親的功勳呢,這樣不好,遲早得成為皇帝的眼中釘呀。
聽了她擔憂的安其修卻是不甚在意:
“若真有一天皇帝想除掉我那也無所謂,安府不像那些紮根晏城的家族,我們人少,隨時都可以跑路。”
“我們的舊敵對安府已經有所察覺,雖然之前的探子被我們殺了,但安府顯然已經不是絕對安全的了。”
“所以你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負擔,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開心就好。”
伊凌很難做到他的坦然和無所謂:不要把舉家逃亡說得那麼輕鬆啊!
“你若實在把握不好這個度,等會進去把通訊器開著給我,我聽聽太子有什麼要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