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看了回去,既然打敗了雪鬃虎,他們也該離開了。
“法尊大人!求求您手下留情,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契約下來的……”張峰帶著哭腔,手足無措地看著“領域”內的一人一獸。
雪鬃虎奄奄一息,腹部的皮毛一片焦黑。
花花沒有理會霧圈外的張峰,自顧自地蹲了下來,緩緩摸向它的頸部,來回撫摸,甚至低頭貼著它的耳邊,低語說了些什麼。
看得眾人一陣緊張,因為妖獸兇猛,在完全失去生息之前,它們隨時有可能發起襲擊,如果是他們就不敢這麼做!
果不其然,雪鬃虎原本半眯的雙眼突然圓睜,扭頭就要咬向他。
就在眾人以為他會利用“領域”壓制雪鬃虎的頑抗時,他卻做了一個出人意料的舉動。
他的雙手倏忽之間抬起,冷光乍現,顯現出修長銳利的指甲。他一手猛壓虎身,一手將伸過來的虎頭開啟,狠狠按在地面,同時咬向它的脖頸間。
“嗷——”雪鬃虎的慘叫回蕩在整個進階閣樓,一層的人也都聽得清清楚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覺得毛骨悚然。
雪鬃虎的哀嚎逐漸變得無力,一股無形的威壓瞬間擴散開來,受此影響,有些召喚獸焦躁地來回踱步,有些甚至躲回了主人的神識,還有些召喚獸異常興奮起來,上躥下跳地抓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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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喚師們感受不到這種威壓的存在,只能從召喚獸的反常表現中覺察出些許端倪。
“不——法尊大人你……”張峰感覺到和雪鬃虎的契約聯絡逐漸消弭,意味著它的死亡,這可是他用大價錢僱人還賠上了傳家之寶才契約的召喚獸啊!
“考官大人,這事出在召喚師協會,你得給我個說法!”他不敢直接跟一個法尊講理,只能找到和他一樣焦頭爛額的考官。
“這……我得上報一下。”考官心裡也在打鼓,法尊可是睥睨一方天下的存在啊,是以剛才一直旁觀也不敢阻止他!
花花緩緩抬頭站起,眼神凜然,鮮血沾滿了嘴鼻,順著下巴滴下。
伊凌心中一動,總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初見阿修時就有隻嘴部染血的花豹。
明明一個是人,一個是獸,她卻將兩者的畫面毫無違和地在腦中重疊起來。
“怎麼辦,溜?”她是擔心協會高層下來後可能識穿花花的身份,事情就更復雜了。
“嗯。”安其修遞給花花一個眼神。
花花用衣袖擦去血跡,回到他們身邊,輕鬆擊碎了門口的冰錐。一系列動作下來,也沒有人敢出聲呵停。
臨走時,他對張峰說:“下次契約之前,最好先搞清楚妖獸有沒有舊仇,不然連累了自己就不好了,你該慶幸這次遇到的是我。”
張峰一頭霧水,他怎麼可能知道妖獸有沒有舊仇,妖獸又不會說話!
不對,重點是:法尊大人竟然和這頭雪鬃虎有仇,自己也太倒黴了吧!
“像這種乖張暴戾難以馴服的,還是不要試圖契約了。對它是痛苦,對你也是風險。”
說罷花花跟在兩人身後一同離去,留下張峰和一眾圍觀者一臉茫然。
張峰心裡流下悔恨的淚,後悔契約了這頭不能用的雪鬃虎,還招來了法尊!
問題是……妖獸不都這樣嗎,還有不乖張不暴戾的妖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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