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賽將比賽場地轉移到和臨溪縣旁邊的“溪躍森林”,選手需要用自然力在一種特殊木牌上刻畫自己的姓名。木牌具有微弱的生命力,在接受外來自然力之後就必須依靠其滋養,否則不出片刻便會乾枯死透,而接受第二外來自然力過多也會造成同樣的後果。這也就暗示了比賽規則和獲勝手段。
名單上的十二人中臨溪學院就佔去了八名,孤兒院佔兩名,剩餘兩名是個人參賽者,再加上伊凌和安其修總共有十四人參與決賽。因此拉攏個人參賽者才是上策。
總裁判宣佈完決賽規則,伊凌還處在大腦一片混亂的狀態,她的計劃因為安其修的出現都被打亂了。她現在思緒混亂,根本無法思考出一套對應的計劃來。
把聯盟的計劃交給梓晴和武英兩人,她連忙上前攔住要離開的安其修。
“你這是什麼意思?”伊凌有些生氣。
“什麼什麼意思?”安其修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對於她的生氣似乎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為什麼要自作主張給我改姓?”
“你覺得呢?”
對於他以問題回答的行為她沒有多去推敲,倒是真的認真思考了一下,猶豫地說道:“我是你爹的私生女?”
以她孤兒的身份,她覺得她的猜測還是有一定可能性的。
沒想到她會這麼回答,他愣了一下,隨後便輕聲笑了出來,再然後便是肆無忌憚地捧腹大笑。
“這倒是個合理的解釋,哈哈哈……”
他一直不正面回答,此刻還誇張地嘲笑她,終是把她惹惱了。
“如果你讓我直接進入決賽是為了報答我的救命之恩,那你可真是多此一舉了!我自己有那個實力。”她不屑道,她不喜歡這種不經同意被安排的感覺。
她覺得他是在自以為是地濫用權勢左右他人命運,於是說罷扭頭便走。
她倒不擔心自己不在臨溪縣名額選拔範圍內,雖然不知道原因,但他給了她這個姓就意味著只要給得起學費就能進入貴族學院,只是這個學費……
“嗯?她真的生氣了?”他緩緩停止了大笑,有些不確定地看向身後的侍衛,眼神中滿是詢問。
“好像是呢。”娃娃臉侍衛面露擔憂。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安其修乾咳兩聲,用手順了順額邊的碎髮,又理了理服裝,一本正經地吩咐道:“你們就在這等我吧,不要跟上來。”
四人頷首領命,下一秒就看見少爺朝著“小姐”飛奔而去。
“姐——姐!姐姐等等我!”
走遠了的伊凌在心中翻了個白眼,甚至沒有回頭,加快腳步走向梓晴和武英。
“現在什麼情況?”伊凌看到他們和另外兩個不認識的人站在一起。
梓晴開心地上前挽住伊凌,給她介紹道:“這位是齊思賢,這位是寧澤雨,決賽中的個人參賽者。他們已經答應和我們聯盟了。”
“你好,我是齊思賢,法師中階,水系術士。”這是一個長得讓人感覺到很舒服的男孩。他伸出手和伊凌握了握。
“我叫寧澤雨,縣上米鋪是我家開的!我的修為雖然還是法師低階,但是隨時都有可能進階!作為火系武士,我的常用武器是劍。”寧澤雨熱情的笑意毫不掩藏地堆在臉上,只是本應讓人感到熱情的神態卻讓伊凌不自在,因為他的眼神有種黏糊糊的感覺。
根據自然力的使用方式,也就是所謂的職業,法士又被分為術士和武士,前者擅長利用自身自然力引動天地之變,後者傾向於以武器為主,自然力為輔,賦予武器抗衡天地的力量。而法士使用的法術也因此被分為術式和武技。
“我是……你們叫我伊凌就好了,法師中階,風系術士。”伊凌張了張口,實在說不出自己是“安伊凌”。
“我叫安其修!”一個童聲突兀地出現在她的話之後。
伊凌扯了扯嘴角,扭頭看到站在她身後的華服少年,不善道:“知道了,一邊玩兒去!”
就在她打算繼續商量對抗臨溪學院的對策的時候,身後的童聲卻不依不撓:“法徒中階,我是風系武士,常用武器是術符!”
她下意識還想趕他走,但是在聽到“術符”的時候卻是忍不住問道:“術符算哪門子武器啊?”
術符是術士用來輔助戰鬥的道具,高階術式一般需要較長時間進行結印,因此他們喜歡花費更多自然力,將術式以一定對應形式封印在符紙上。
因為符師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當的,再加上符紙材質特殊,術符通常都是有錢人家才用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