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該慶幸,你們是她最喜歡的宮女。
否則今日,朕絕不會輕饒了你們!”
我冷冷的開口,但她們的臉上並沒有任何慶幸之色,只是瞪著我,眼底除了憎惡之外,還多了幾絲嘲諷。
我無意再與她們糾纏,抬步便要往內殿而去。
就在這時,那個一直冷靜穩重的月夕竟然也開了口。
“今日就算是你殺了我們,也無法改變她沉睡不醒的事實。
她嫁來東蜀之後,從未向你求要過什麼,她求的無非是你在閒暇之時,可以多來陪陪她。
從前在東宮之時,你為了身懷有孕的旁人讓她在大婚之夜獨守空房,幾乎成了整個和陽城的笑柄,她沒有怪過你。
你陪著旁人逛街看戲將她冷在一旁,在她與宮妃發生衝突,你每每偏幫旁人之時,她也沒有怪過你。
甚至在她誤會你要攻打南蜀之時,縱然她滿心悔恨,她也沒有說過半分詆譭你的話語。
她那麼愛你,你當真一點都看不見嗎?
月影說的難道有錯嗎?
你的所作所為,你這整個人,如何配得上她的付出?
配得上她這一腔熱烈真誠的愛意?!”
月夕的聲音變得哽咽,即便我沒有回頭,我也知道,她應當是哭了。
可她並不肯就此罷休。
“我們求丞相傳信將這件事情告訴你的時候,是四十天之前。
你對她但凡有你如今表現出來的三分之一的真心,你就不會拖到打完仗才會回來見她。
打仗本就是將軍與兵士們的事情,與你何干?
你若是真的想回來見她,你會沒有辦法?
之所以沒有在第一時間趕回來,無非是你的宏圖大業,你的江山永遠都排在她的前面。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做出這麼一副情深至極的模樣?
感動你自己,噁心了旁人?”
月夕的話說到後面實在是難聽,有好幾次我都忍不住想要扭斷她的脖子,可想到裡面的躺著的人,想到她不過是為皇后抱不平,我還是忍了下來。
不管旁人怎麼說我,我都不在意。
只要能將我想要的一切都留在我的身邊,其他的事情,我都不在意。
內殿裡很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