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只見屋外燭火通明,還不斷的傳來爹孃與人交談的聲音。
不知為何,我的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推開房門之時,正好碰見爹孃穿著整齊的從房間裡出來,爹的背上還揹著孃親行醫時的藥箱。
他們看見我也沒有任何的驚訝,爹更是快步朝著我的方向走了過來。
“爹,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安安那裡出了一些事情,我和你娘要現在趕過去一趟,你留在這裡照顧好自己和妹妹,明白嗎?”
我意識到事情或許並不簡單,連忙鄭重的點點頭。
“爹放心,我會照顧好清清的,你和孃親安心辦你們的事情吧。”
“嗯。”
我目送著爹孃匆匆離開的背影,直到身影融入夜色再也瞧不見半分,我才轉身去了清清的房間:
清清果然還在睡著。
方才爹孃他們與人交談的聲音並不大,若非是我今晚睡的並不安穩,也不會被那些聲音驚醒。
只是此時此刻,即便是看著清清熟睡的模樣,我也沒了絲毫睏意。
方才爹說是小哭包那裡又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呢?
是和她的病有關嗎?
她究竟得了什麼病,會很嚴重嗎?
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自我腦海中湧了出來,可是並沒有人會給我解答。
我靠在清清的床邊不知道坐了多久,到後面更是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再次睜眼之時,天色卻也只是微微亮起。
我坐直身子鬆了鬆全身的筋骨,低頭看過去之時,清清還在睡著。
我輕手輕腳的從她房中退出來去了爹孃房裡,依舊是空無一人。
看來爹孃果然還沒有回來。
清清醒了之後我將夜裡發生的事情解釋給她聽,整整一天,我們都在院子裡安靜的等著。
到了用膳的時候,童府裡的婢女就會將熱騰騰的飯菜送到我們面前。
只是不管我們如何詢問,關於那個小哭包的事情,童府裡的人一律是三緘其口。
我和清清一直等到傍晚時分,才看到爹孃回來。
孃親似是很累,眉宇間都滿是愁意,爹的臉色雖然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那微微蹙著的眉頭還是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爹,娘。”
“你們孃親已經很累了,有什麼事情進去再說吧。”
我點點頭,和清清快步跟在了爹孃身後。
爹孃房內的茶水是我才拜託人換上的溫熱茶水,清清更是直接倒了兩杯,穩穩的送到了爹孃的手上。
孃親看上去比平日裡替靜華山下那些村民們治療村裡大夫治療不了的疑難雜症之時還要累上幾分。
看到孃親這副模樣,我心裡就明白了幾分:
小哭包的病果然是沒有那麼容易就治好的。
我還在思考著要如何向孃親打聽小哭包的情況,清清就已經湊到孃親旁邊軟軟的問出了聲。
“孃親~童姐姐的病很嚴重嗎?就連孃親也沒有辦法幫她治好嗎?”
“清清乖,你跟著我學了這麼久的醫術也應當明白,這世界上的病症總有讓醫者無能為力的時候。
你童姐姐的病不是治不好,只是在我們如今所在的這個時代裡,孃親沒有辦法替她根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