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追隨自己的巫咸族人之中,他最信任的便是青虺。
可偏偏,是他最信任的人背叛了他!
不同於巫黎的暴怒,青虺的臉色十分平靜。
甚至面對著巫黎的指責質問,青虺也沒有半分羞愧。
“我從未忠於你,又何來背叛之說?
從始至終,我忠心的只有巫咸。
你根本不是巫咸的正統血脈,一個身上留著外族人鮮血的人,又怎配繼承我巫咸大巫之位?
倘若你是真心要光復我巫咸大業,要保護我巫咸族人。
縱然血統不純,我也會心甘情願輔佐於你。
可你的所作所為哪裡有半分是為巫咸族人所著想?
你只不過是藉著與前任大巫之間的那點血緣關係,好指使我們的族人為你辦事。
從始至終,你都只是為了滿足你的一己私慾!
當初巫咸國已經因為你們母子引來了天懲,落了個覆滅的結局。
如今你又挑起戰亂,打破現有的和平局面。
這難道就是你為巫咸,為我們的族人所做的事情?
你是想要讓我們的族人都因著你一個人的私慾而徹底斷送他們的性命嗎?!
你這樣的人,怎配我與族人去效忠。
若註定無法光復巫咸,作為右護法,我能做的便是護住剩下族人的安全。
你要找死我管不著,可我決不能看著你帶著巫咸族人去送死。”
青虺直言不諱的點出了巫黎血統不純的這一點,宛如直接在人前撕開了巫黎最為不堪的過去。
巫黎盯著青虺,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是這樣,原來從一開始你就瞧不起本座。
可你再瞧不起本座又能怎麼樣呢?
本座的血脈縱然再怎麼不純,可到底是留著大巫血脈的人。
除了本座,根本沒有人有資格繼承巫咸大巫之位!
你以為——”
“不!
你一個大巫同外族人生下的人,永遠無法與我們的正統的大巫後人相提並論。”
青虺直接打斷了巫黎的話,眼神落到他身前的白衣僧人身上之時,滿眼都是發自內心的尊敬。
“不過是個禿驢罷了!
你以為找個禿驢就能高貴過本座了?”
巫黎順著青虺的眼神看向白衣的無嗔,嗤笑了著諷刺了一句,可當他看清無嗔的容貌之時,接下來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