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歡極力忍住自己心裡湧上來的那股噁心,驀然看向巫黎。
冷冷的眸子直接對上了巫黎那幾乎癲狂的眼神。
這樣的眼神讓容歡不免也有幾分心驚膽戰。
明明他眼中倒映出來的是自己的模樣,可容歡卻能清楚的感覺到:
巫黎分明是在透過自己去看那個叫作時笙的女子!
他已經將自己當成了時笙!
容歡再也忍不住那股噁心,忍不住趴在桌邊乾嘔了起來。
巫黎的目光隨之落到她那凸起的肚子上,眼神一冷。
“本座的時笙不可能為別的男人懷孕生子!”
“你要對朕的孩子下手?!你簡直是個瘋子!”
“本座不會讓你留下這個孩子!
硃砂,本座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必須給本座除掉她肚子裡的這個孩子。”
硃砂心中一喜,面色卻不動聲色。
“可她的胎兒已經足月,如果此時給她墮胎,怕是對她的身體也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
也許今後她再也不能生育。
主上當真要——”
“那又如何?本座又不需要孩子。
硃砂,這兩件事情就一起辦了吧,本座不喜歡夜長夢多。
把事情辦好了再來見本座。”
巫黎笑了笑,伸手打算去碰容歡的臉,卻被容歡冷冷的打到了一邊。
“別碰朕!朕覺得噁心!”
“呵!很快,你的眼裡心裡就只會剩下本座一個人了。
本座等了這麼些年,也不在乎再多等幾個時辰。”
說罷,巫黎直接起身離開,房間裡頓時只剩下了硃砂與容歡二人。
她走到容歡的面前,低下頭看著她,眼裡頗有幾分得意。
“怎麼?如今你是不是笑不出來了?
你猜的沒錯,我確實不敢動你,可你當真以為你在我們主上的心裡有多重要不成?
你啊!不過是他用來承載旁人記憶的一個容器罷了!”
見容歡一直不肯回應自己,硃砂也不氣惱,只當她是根本無法反駁自己的話。
冷哼一聲後直接轉身離開,等到她再次回來之時,手裡端著一個大碗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