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黎輕笑著開口,白皙細長的手指捻起信封,將裡面的信件拿了開來。
“這耶律齊倒還真是沒有耐心,都已經做了太子,卻還想要謀他父皇的皇位。
這是等不及想要做東蜀的皇上了啊!”
“那主上可要真的助他一臂之力?”
“為何不助?
這天下越亂,形勢於本座便越是有利。
既然他都已經有了這種要求,那本座倒也不介意伸手將這趟水攪的更渾一些。
好了,去吩咐人安排下去。”
“屬下遵命。還有一事…屬下…”
硃砂欲言又止,巫黎靜靜的看著她,臉上雖帶著笑意,但語氣卻是十分清冷。
“硃砂,本座希望你能明白一點:
本座從來不喜歡也沒有時間同人打啞迷。
你若是有事要說就直說,否則,現在就可以給本座滾出去。”
“主上息怒,屬下知錯。”
硃砂撲通一聲跪下。
“屬下是想問主上,當初主上提過會帶屬下一起去北蜀辦一件事情。
不知主上打算何時啟程?”
“呵!你就如此等不及要見到那個人?”
“是。屬下幸得主上搭救,留了一條性命。
這些日子裡,屬下日日夜夜,無論何時何地都難以釋懷那個人施加給屬下的痛苦。
斷指之痛,毀容之恨,屬下恨不得現在就去手刃仇人!”
“本座倒是沒瞧出來,你對他竟有著如此大的恨意。
若本座沒有記錯,當初你對他可謂是愛的深切,如今翻臉倒也是極快。
只是本座也有幾分好奇,你想要報仇的那個人,當真是他嗎?”
硃砂心中一驚,卻還是強裝鎮定的對上巫黎的雙眼。
“請主上明鑑,屬下絕不敢有欺瞞主上的心思。”
“你有什麼心思本座不管。
但看在你父親的份上,本座今日便再提醒你一句:
有些人不是你可以去招惹的。
你早已同本座結下血契,你該明白,本座若是想要你的命,就如同碾死一隻螞蟻那般簡單。
你若識相,便該知道,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
“屬下明白,請主上放心,屬下定然會將主上今日的訓誡牢記在心。”
“至於你問的那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