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歡粗粗掃了一眼若棠身上的傷口,就知道這嬤嬤所言非虛。
若棠身上的傷口早已發炎化膿,尤其是斷指那塊更是已經有了感染的跡象。
倘若再不處理,確實是命在旦夕。
不過這與他們又有何干呢?
他們此次前來的目的本就是送若棠上路。
容歡偏頭朝著身後的冷霜和小雪微微頷首,小雪立刻上前將從宮中帶出來的鴆酒轉交到那嬤嬤的手上。
冷霜緊接著將帶來的聖旨又宣讀了一遍,嬤嬤又畢恭畢敬的接了過去。
此時容歡溫軟輕靈的聲音在嬤嬤耳邊響起。
“這鴆酒就勞煩嬤嬤讓人喂她喝下了。”
“哎呦,主子這可真是折煞奴婢了。
這本就是奴婢的分內之事,哪裡談得上勞煩不勞煩呢?
將此事交給奴婢,主子們儘管放一百二十個心便是。”
隔著帷帽,容歡也只是微微笑著頷首,便和君陌玄並肩轉身離開朝著關押君允湛的地方所去。
只是二人還未走出多遠,那嬤嬤便已經追上來稟報:
“罪婦已死。”
君陌玄和容歡二人聞言也只是輕輕點了點頭便朝著另一邊而去。
比起若棠所居住的地方,君允湛所住的房間雖然十分簡陋,但到底還算得上是乾淨。
明眼人一看便知君允湛住在此處也是沒有受多少苛待的:
看來這宗人府的人是看君允湛雖然犯了大錯但南皇依舊是留他一條性命的份上,不敢過分苛待於他。
若非是他那雙手雙腳都被玄鐵打造的鐐銬給綁住,整個人倒更像是在這宗人府中靜養一般。
謀逆如此大罪,沒想到竟還是讓他保住了性命。
這般想著,容歡秀眉微蹙:
若說她自21世紀回來之後最為討厭的人是誰?
那一定非君允湛莫屬。
她平生最討厭的人之一便是玩弄感情之人。
偏偏君允湛將玩弄女子感情這件事情做的爐火純青:
無論是當初的容歡容菱,還是後來那些為他所痴狂的女子,在君允湛的眼裡恐怕都只不過是能幫助他達到自身目的工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