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親王以為如何?”
童詔轉頭看向君陌玄,徵詢他的意見。
幾人心中都清楚,其實君陌玄才是今日的主角,他們幾個不過是被長輩拉來陪襯的。
是以童詔雖然提了建議,但還是要徵詢一下君陌玄的想法。
君陌玄微勾唇角,無半點貴胄親王的架子。
“玄親王這個稱呼太過客氣,既然兩家世代交好且還有姻親關係,那以我來看,童公子不如儘早改了對我的稱呼。
我們隸屬同輩,你稱呼我名便可。”
“陌玄果真是個爽快人,既如此,日後我們便互相稱呼其名便是。”
所謂不打不相識,童詔與君陌玄之間的友情也算是因此而來。
幾個男子一拍即合,立刻尋了個亭子坐了下來。
而童詔口中的品茶下棋,也慢慢變成了飲酒論劍。
姒元白與童闌到底還是十三四歲的少年,幾杯佳釀下肚,便臉紅髮熱的在亭子前的空地上互相比試切磋了起來。
而童詔與君陌玄則是坐在亭子裡時不時的指點二人幾句。
“方才暄姨讓我與你和帝姬說一說那一日的事情,既然現在帝姬不在,那與你解釋清楚也是一樣的。”
“願聞其詳。”
其實今日童家人會出現在此,確實是出乎君陌玄意料的。
他在北蜀雖然也有部分勢力存在,但終究不敵南蜀。
探聽到的訊息自然也不夠全面。
不過既然如今他的小歡兒回到了北蜀,那麼北蜀這邊,也是時候多安插一些人手了。
對這件事情,童詔並沒有隱瞞,反而看在他與君陌玄極為投契的份上,說的更仔細了些。
“其實這件事情說起來也不復雜,左不過都是暄姨為帝姬的一番打算。
北蜀朝堂陰暗,官員們各為其主,姒家雖然在北蜀頗有威望但從不入朝為官,有些事縱然是想幫暄姨亦是有心無力。
暄姨不想讓帝姬的婚事成為那群官員們利用的工具,這才先發制人的請皇上辦了擇婿一事。
至於你與帝姬之間的事情,暄姨雖然有所耳聞但到底不是親眼所見,也無法就這麼輕易地將女兒交給你。
這場擇婿既是為帝姬婚事的打算亦是對你的考驗。
不過暄姨無法預知你是否會去參加擇婿又是否真的能夠贏到最後,她不希望最後選出來的人既不是帝姬的心愛之人亦不是會真心對待她的人。”
“所以就選了你?”
“不是選了我。”
童詔漫不經心的看著君陌玄,一字一句糾正道。
“我這完全是被趕鴨子上架的。在暄姨熟知的小輩之中,她最為放心的便是我,是以我去參加這場擇婿,完全就是暄姨的意思。
若是你未曾參加,那我的任務便是贏到最後,阻止帝姬嫁給不知底細之人,待到來日帝姬手握重權之時,是履行或是解除這場婚約,都隨帝姬自己的心意。
可若是你參加了,那我的任務便是試一試你的功夫究竟如何。很顯然,你透過了暄姨的考驗。
暄姨還曾叮囑我不可對你放水,必得拿起十二分的實力全力以赴,可誰知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
當日比試,而今想起還有幾分後怕。
若你當時未曾手下留情,恐怕我早已命喪當場,又豈能如現在這般與你坐在一起把酒言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