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蜀國的二皇子?,帝姬好好的怎麼會想起調查他呢?可是那夏侯皇子後來又去尋帝姬的不痛快了?”
幾人俱是一愣,有些不明白容歡這麼做的用意。
想來想去,容歡與夏侯集之間也就不過是今日那一點小小的衝突而已。
但容歡並非是得理不饒人的性子啊!
莫不是這夏侯集私下裡又做了十分過分的事情不成?
“非也。”
容歡搖搖頭,她知道這些丫頭是關心自己。
但是關於夏侯集今日的反常,她始終有些在意,只是苦於沒有任何依據,縱然是想要解釋都不知如何說起。
“今日這夏侯皇子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或許並非他的的本意。
只是如今我還沒有找到原因,也不好下定論,你們只管去做便是,任何與他有關的蛛絲馬跡都不要錯過。”
穀雨等人見容歡的神色凝重,心中業已明白,容歡如今要她們去打探的訊息定然是十分重要。
是以幾人亦不再多問,只是點頭稱是,而後一一退出內殿。
穀雨等人離開之後,容歡撐著頭揉著有些發疼的太陽穴,陷入了沉思。
今日她在夏侯集眼中看到的那一閃而過的血霧絕不是錯覺,一個正常人的眼睛怎麼會突然覆上血霧而後又在頃刻之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個夏侯集的身上絕對被人下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東西。
而那個東西在某個特定的時刻則會影響並且放大夏侯集的行為與思想。
就如同今日夏侯集突然對自己動手的那一刻。
這個東西若是在夏侯集來到北蜀國之前被人所下倒也還好,反正過幾日夏侯集也該離開北蜀了。
到那時無論夏侯集會變成什麼樣子容歡都不關心,她又不是廟裡面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做不到對一個意圖對自己動手的人還抱以善心。
只要不是死在北蜀國,夏侯集的死活與她又有何干?
怕就怕這個東西是在夏侯集來到北蜀或是說在他今日進宮之時才被人偷偷在身上種下而不自知。
倘若北蜀皇宮中有誰竟然有著這樣的手段,容歡想想都一陣後怕。
這種藥物雖不抵自己曾經見過的蠱毒來的霸道兇險,但單憑其可以影響左右甚至是控制一個人的思想這一點,就足以讓人忌憚。
遲則生變,若是真有這樣的人藏於宮中,那自己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裡將他揪出來。
一個楚家就已經足夠讓她頭疼了,若是再多一個這種躲在暗處的對手,那未來的事情只會越來越棘手。
……
因著掛念這件事情,容歡晚間休息之時都有些失眠,待到第二日醒來之時,才發現已經錯過了去陪姒皇后用早膳的時辰。
她昨日本還想著藉著同姒皇后一起用早膳的機會,同她提一下安排君陌玄見外祖父的事情,如今可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容歡招來宮婢替自己梳妝綰髮,方才收拾妥當之際,卻見白露走了進來。
“啟稟帝姬,皇后娘娘宮裡打發人過來請帝姬過去一趟呢?”
“來人可有說究竟是何事?”
“這……來傳話的是一直跟在之柔姐姐身邊的小宮女,只說娘娘有要事尋帝姬。”
“行,本宮知曉了。你去回了來人,本宮稍後便去母后宮中。”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