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難道要讓本宮就這麼被旁人耍了還要乖乖的嚥下這口氣嗎?本宮何曾受過如此閒氣?”
楚皇貴妃雖然氣極,但香月說的這番話,她到底還是聽進去不少。
她可不是那種為了洩憤真的什麼都不管不顧的無腦後宮女子,香月分析之後,她也想明白了,刺殺一事確然是行不通的。
可若是就讓她這麼白白放棄一個大好的機會,讓她忍下這口氣,她亦是不願意的。
香月見楚皇貴妃總算是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不少,輕籲一口氣後接著道。
“娘娘,俗話說的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既然咱們明知道刺殺沒有十全的把握,又何必去冒這個險呢?
娘娘不妨從長計議,等到那三帝姬和七皇子回了宮,咱們再想動手也能方便的多,那南蜀的玄親王便是本領再大,手再長,怕是也沒有辦法伸到我們北蜀的後宮之中。
更何況,那三帝姬可是在南蜀住了十二年之久,我們北蜀的規矩禮儀她又懂得多少?等她回來,有的是出醜的時候。
與其痛快的將她們一刀殺了,倒不如先將她們捧得高高的,然後再讓她們重重的摔下,殺人,不如誅心啊!”
“既然你對這件事情如此的有把握,那這些事情本宮可就全部交給你了。若是辦得好,自然有賞,若是辦不好,呵!”
楚皇貴妃嫵媚一笑,眼中滿是威脅之意,香月連忙低下頭不去直視她的眼睛。
“諾。娘娘放心,奴婢必當竭盡所能,絕不讓娘娘失望。”
……
雲子維以北蜀使臣出使南蜀迎回容歡等人一事,如同一陣風一般,在最短的時間內席捲了整個北蜀。
而南蜀皇上也在第一時間收到了北皇命人送來的密信。
在確定容歡等人確實能夠給自己以及南蜀帶來一定的好處之後,也放鬆了對容歡等人的監視,甚至特意讓吳內官給容歡送去了一塊出宮令牌,也算是徹底解除了對她的人身禁錮。
今時不同往日,容歡如今再也不是忠勇侯府的嫡幼女,更不是南蜀國的長歡縣主。
是以她便是出宮,也不得不戴上帷帽低調行事,不再人前透露出她北蜀帝姬的身份。
而距離她從天牢裡出來到今日,已經足足過去了十天。
這些日子裡,她一直住在皇宮之中未曾踏出一步。
容歡清楚這是南皇在北蜀使臣抵達南蜀國之前對自己的保護和監視。
不過這樣也好,讓她可以避免遇到不想見到的一些人,但有一個地方,在離開南蜀之前,她卻是非去不可的。
容歡將脖子上一直戴著的長命鎖摘下來用一方錦帕包好放進袖中。
才做好這一切,永寧宮的大宮女便隔著屏風道。
“啟稟帝姬,方才宮人來報,玄親王的馬車已經等在了宮外。”
“本宮知道了,你們下去吧!”
“奴婢遵命。”
等到宮女退下之後,容歡這才拿上帷帽與出宮令牌離開了永寧宮。
走出皇宮宮門,容歡果然看到身穿絳紫色貂毛斗篷的君陌玄手持一把煙青色油紙傘,早已等候在了宮門口。
看見容歡隻身一人走出來,君陌玄連忙上前幾步將傘遮在了容歡的頭頂上。
伸手輕輕撣去了容歡肩上的雪花之後牽著她走向馬車,語氣溫柔又寵溺。
“怎麼出來都不知道帶個宮人給你撐傘?可是那些宮人你用的不順心?
不如我去同皇伯伯說一聲,讓他給你再換一批宮人。”
“陌玄,不用麻煩南皇了。那些宮人很好,只不過我習慣了穀雨她們幾個,旁的人都不太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