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事到如今,我便是將你殺了也於事無補。師兄與師父總是念叨緣法二字,我始終不得其意。
但或許,這就是你自己的緣法,我不想管也管不了。
但你師伯的規矩你是知道的,你與我雖住在天山,可那是師父他老人家心懷天下,縱然對我這個巫咸國遺孤,也願意收留。
我們名義上雖是天山之人,可到底沒有學過天山的心法,充其量會天山的獨門輕功。
到底算不上是真正的天山弟子。
你如今利用這種手段嫁入皇室,你師伯的意思是,從此以後,不許你再以天山弟子的身份自居。”
“師伯為何如此無情?我們的真實身份本就不能公諸於世,若是再失去這個天山弟子的身份,我又該如何在這雍都城中立足?!”
“夠了!你師伯對你我二人已經仁至義盡,他收留你多年,如何還能任由你敗壞天山的名聲?!
再者,你若是足夠強大,又何需這天山弟子的身份加持?
就如同陌玄,你最放不下的師兄。
旁人注意到他,尊敬他,是因為他是君陌玄,而不是他是天山弟子!
況且,如今你利用同心蠱讓賢王對你言聽計從,你想要立足難道賢王妃的位置還不夠嗎?!
我最後再警告你一次,你即便是我的女兒,也不該忘記你身上還有的擔子。
既然如今和皇家聯姻的事情已經無法更改,那你便好好利用這層身份完成我們的復國大計。
我言盡於此,你回去自行想清楚吧!”
“是。女兒告退。”
若棠順從的起身,那被若自明掌摑過的半邊臉早已腫的老高,可她卻渾然不覺痛意。
麻木的起身,而後將若自明的門關上走了出去。
好似方才談話時發生的不愉快,她都沒有放在心上一般。
……
第二日,容歡才從君陌玄的口中得知了他師父恆道子來到雍都城的訊息。
容歡從前便十分佩服那些武功高強到來無影去無蹤的人,君陌玄已經是她來到這裡之後見到的最為厲害的那一個。
而君陌玄的武功都是由恆道子所傳授,可見恆道子絕對是一個絕世高人。
是以容歡當下便很想拜訪一下這位高人。
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她這個君陌玄未來的未婚妻,自然沒有師父已經到了自己的地界卻不去拜見之禮。
但當容歡提出這個要求之後,君陌玄才告訴他,便是他,也不知道恆道子如今的行蹤。
“師父這個人最講究緣法,如今不現身,想來是緣法未至,小歡兒放心,你是他最得意弟子認定的妻子。
他絕不會對你避而不見的,待到時機到了,怕是小歡兒不想見他,我師父他老人家也會自己尋上門的。”
見君陌玄時不時的就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些情話,她登時便羞紅了臉,假意打了君陌玄一下便偏過頭去不理他。
君陌玄也不惱,全然不顧自己玄親王尊貴身份,跟在容歡的身後,花樣百出的纏著她說話。
二人便這樣說笑打鬧著走遠,而他們的身後,一道目光早已默默將他們二人的一切相處盡收眼底。
中秋之後,緊接著便快到了賢王君允湛和賢王妃若棠大婚的日子。
皇室王爺娶正妃,雖然不比太子娶太子妃的陣仗。
但到底也強過普通百姓太多。
再加上慎貴妃有意想要將自己獨子的這場婚禮辦的風光無限,便自告奮勇要親自操持這場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