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歡和君陌玄越聽,眉頭皺的越深:
這江州的疫症,怎麼還和北蜀國的楚皇貴妃扯上了關係?
難不成這一次的事情,亦有北蜀楚家在背後的推動不成?
若真的與北蜀楚家有關的話,這件事情恐怕就沒有那麼好處理了。
而云千御卻是越說越起勁,縱然這事鬧的沸沸揚揚,可從前他依舊不敢在任何人面前提起這件事情。
如今再談起這件事情,雲千御便將自己心中對楚皇貴妃以及楚家的那股憎恨,如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楚皇貴妃便是這樣一個狠毒跋扈的女人,縱然那宮妃只是穿了與她同色的衣服,沒有任何冒犯之舉,她仍舊將她賜死,還讓全宮的人觀看。
我知道,她是在挑釁母后。可母后根本就沒有將她放在眼裡,不對…”
雲千御苦笑一聲,對姒皇后的感情分不清是失望還是別的什麼。
“應該說,母后沒有將任何人放在眼裡。自從三皇姐沒了之後,母后在那深宮之中便成了一具行屍走肉。
若不是還要護著我,想必母后早就不願意當這個有名無實的皇后了吧。”
容歡見雲千御越說情緒便越是失落,連忙打斷了他。
這畢竟是雲千御的家務事,雲千御口中的那個女人更是他的親生母親,自己和君陌玄兩個外人,怎麼說都是不合適的。
是以容歡便將話題又重新引到了那個名叫“骨花”的毒上。
“小千,你既知道那種毒叫做骨花,那這毒可是你們北蜀皇室特有,便如百花醉一般,你可知道解藥的配方?”
當務之急,還是要先解決這江州城的疫症。
至於這件事情與北蜀國之間的聯絡,還是等疫症解決之後,再想對策。
如今,容歡只想快一些找出能醫治此毒的法子。
但這一次,雲千御卻沒能如容歡所願。
他搖了搖頭,面上浮現出一絲愧疚之色,彷彿對於沒能幫到容歡的忙,感到十分的不安。
“對不起師姐,這個毒藥並不是北蜀皇室研製出來的。我之所以知道那毒叫做骨花,也是當日看見楚皇貴妃處死宮妃之時,從她宮裡人的口中得知。
況且當日那宮妃被灌下毒藥之後不過片刻就沒了生息,可江州的這些百姓卻是熬過了許多天。
所以我也不清楚,這究竟是不是骨花那種毒。
對不起啊,師姐,我沒能幫上你的忙。”
“沒有的事。”
容歡伸手摸了摸雲千御的腦袋,神色溫柔,就像是看著自己的親弟弟一般。
“你已經幫了我們很大的忙了。為了你的身份不被洩露,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
解毒的事情交給我和師父他們便好。”
……
安慰好雲千御將他勸走之後,容歡臉上的笑容也一寸一寸的冷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凝重。
她本以為這件事情的背後是四皇子和林家在搗鬼,可誰知如今又牽扯到了北蜀國的楚家。
若是處理的不好,非但會讓江州城犧牲更多無辜的百姓,就連雲千御的身份,恐怕也會引起北蜀國那邊的懷疑。
君陌玄看出容歡的擔憂,伸手慢慢覆上她緊皺著的眉頭,調笑著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