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大人,是何人可見?可否讓她出來與我當面對質?!莫不是有人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反而栽贓到了學生身上?!”
容薔聽著司正大人的話,心裡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鎮定下來。
這件事情說到底也只是容蕪一個人的片面之詞,只要自己咬死不認,就算是司正大人也不能單憑一面之詞就定了自己的罪。
容蕪口口聲聲說著看見自己進了器房之中,可深更半夜,她又為何會出現在器房之外?
若是容蕪自己都不能解釋清楚這個問題,又怎麼能證明她說的其他話是真的呢?
這個念頭一出現,容薔就突然覺得自己像是發現了容蕪的大秘密一般,內心突然就有了底:
若是容蕪真的敢和自己對峙,自己一定要將她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也全部抖露出來。
說不定容蕪深夜會出現在器房的目的和自己一模一樣。
指不定她也動了什麼手腳,卻想著讓自己一個人擔下這所有的罪名,自己怎麼可能讓她得逞?!
容薔心中暗暗下定決心:
若是待會兒容蕪還是不肯鬆口,依舊一口咬定自己在昨晚進了器房,自己也不介意反咬一口。
畢竟是容蕪先不願意保住丞相府的顏面,先要針對自己這個庶妹。
若是容修遠問起,自己也會全部推到容蕪的身上。
誰讓二姨娘那個短命鬼早就死了,如今府中最得寵的,可是自己的生母三姨娘。
容蕪空有一個嫡女的身份,卻得不到父親的寵愛。
到時候只要自己先下手為強,再讓三姨娘給父親吹一吹枕頭風,這些事情怎麼都不會怪到自己的身上。
容薔這般想著,還挑眉看了容蕪一眼,頗有一種挑釁的意味。
容蕪眼中閃過一絲冷意,還未等司正大人開口,便施施然的站了出來:“你不必如此指桑罵槐,向司正大人稟告的人就是我。你有什麼想與我對峙的,不妨直言。”
容薔聽著容蕪的話,突然抬頭,眼中滿是震驚,一副心痛至極的模樣看著她。
“為何?為何二姐姐你要如此栽贓與我?”
容薔捂著自己的心口,不停的後退,臉上滿是委屈與不可置信。
“妹妹知道我是個庶女,不配與二姐姐相提並論,可是二姐姐當真就如此容不下我嗎?
我可是二姐姐的親妹妹,二姐姐難道不惜讓丞相府和父親的顏面蒙羞,也要如此折辱妹妹我嗎?”
“呵!五妹妹現在倒是變得牙尖嘴利了許多。究竟是不是栽贓陷害,你心中自然有數。
不過如今看來五妹妹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恐怕不知道,我一直都有練功的習慣,昨夜裡我在院落中練功之時,可是親耳聽到隔壁院子裡傳出來的動靜。
五妹妹不會武功,自然不會發現其實我一直跟在你的身後,更是親眼看見你做下的那些事情。
若是你還要狡辯,我也不介意讓司正大人請出更多的人證。昨夜與你同住一間房的葉家姑娘和孫家姑娘可都是可以作證,昨夜子時前後,你確實離開過房間。
不如五妹妹好好和眾人解釋一下,你明明在子時離開過房間,又為何要在司正大人問你的時候撒謊呢?”
容薔怎麼都沒有想到,居然會是葉家和孫家這兩個姑娘出賣了自己。
昨夜她出去之時,分明再三確認過這二人是已經睡著了才偷偷出的門。
沒想到,她們竟然根本沒有入睡!
而且還知道了自己深夜出門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