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兒慎言!”
見容菱就這麼大意的將這件事情說了出來,全然不顧隔牆有耳,陳玉嬌一顆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她連忙捂住容菱的嘴巴,而後又發現這樣很是失態,又連忙鬆了手,壓低聲音靠近容菱道:
“你外祖父留給我們的那些人是到必要時候護我們性命用的,他們的存在便連你父親都不知道。
你要切記,以後萬不可在任何人面前提起類似的話。”
容菱有些覺得陳玉嬌太過小題大做,她雖然不懂外祖父究竟在做什麼事情,但不過是幫她做放蛇這麼一點小事罷了。
若是連這麼一點事都做不了,還怎麼保護她們的安全?
簡直是痴人說夢!
但看著陳玉嬌那一副無比認真的樣子,容菱還是將快要說出口的話嚥下,只點了點頭。
“可若連母親你都沒有辦法,還有誰能為女兒出氣呢?”
懷孕之人,最忌情緒起伏不定,尤其這還是陳玉嬌最疼愛的女兒,她怎麼捨得讓容菱有絲毫的不快。
思慮一週之後,陳玉嬌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眼中迸發出光芒:“菱兒不必擔心,母親定然會幫你出氣,我這就去找你二妹。
你二妹手下能人不少,興許…是有辦法的。”
“二妹?她怕是不會願意管我的。”
提起那個明明和她一母雙生,卻半分也不相似的同胞妹妹容蕪之時,容菱的表情還是有些許的不自然。
若真論姐妹情分,容蕪當年那麼小就被送離了雍都城,雖是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可這姐妹情分還不如她和府中幾個庶妹,甚至是那個容歡深厚。
更何況容蕪如今變得如此的難以捉摸,她真的會願意幫自己去教訓杜柔嘉嗎?
陳玉嬌似是看出了容菱的疑慮,輕輕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放心吧!雖然你二妹冷淡了些,但當初你出事她還是趕了回來,說明她對你這個姐姐還是有一定的情分在的。”
陳玉嬌雖然說的如此篤定,但說到底,她的心中也沒有任何把握。
她只是實在不願意看到容菱失望的樣子。
自從那一日她與這個二女兒將一切挑開之後,陳玉嬌便開始處處躲著她。
一是因為她不知該如何面對已經知曉了一切真相的容蕪,可更多的是因為,她發現她根本就無法掌控這個從小便離開了自己的二女兒。
容蕪身上表現出的從容與冷絕,以及陳國公信中曾對她提及過的那些警告,讓她無法不想到當初了空大師的批命!
這個女兒,是有著剋死父母命格的不祥之人啊!
便連自己的小兒子容蓬,也不知著了什麼魔,不同父母親近,反而一味的親近容蕪。:哦
她雖然同大房的沈月鳶一樣有三個兒女,卻沒有沈月鳶那樣的好運道,三個兒女之中,唯一願意與她親近的便只有容菱這個女兒。
又讓自己如何不心疼偏愛她呢?
便是為了容菱,陳玉嬌也決定要厚著臉皮去求一求容蕪。
母女二人又說了半晌子的話,等到容菱在偏屋裡睡熟之後,陳玉嬌才輕輕帶上門,吩咐慧心慧靈等人好好照顧容菱。
又將春桃留下照看,只帶上春蘭,穿過層層廊道朝著蕪菁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