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容歡的聲音,容琛這才轉過頭來微笑著看向姐妹二人。
“母親不放心你們,所以讓我陪你們一起。軍營那邊,我已經告過假了。
小妹和長姐還是快點上馬車吧,若是待會兒誤了時辰還不知要生出什麼變故。”
容琛話中的深意容歡自然明白,他是怕若是去遲了會被陳國公找到機會發作。r
容歡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沒能將自己要說的話說出口,沉默著和容沈一起坐進了馬車之中。
她很明白沈月鳶的苦心,想來沈月鳶也是不放心她們姐妹二人獨自赴宴所以才支使了容琛陪她們走這一趟。
有容琛作陪自然是安全許多,可同樣的,自己若是想要做些什麼也要束手束腳的多。
若是隻有她們兩個女眷前去,也許那些人會放鬆警惕,反而會露出一些馬腳被自己尋到。
可若是有了男眷陪同,陳國公必然會更加小心行事。
自己想要從中察覺到一絲蛛絲馬跡也就更難了幾分。
更何況她這個二哥,心思太過縝密細膩,便是她自己也自愧不如。
容琛跟著的話,自己想要做的那些事情勢必會被他有所察覺。
她現在做的一些事情,是為臣者極為忌憚的事情,容歡並不希望被容琛知曉,亦不希望將他牽扯進來。
但事已至此,容琛陪她們姐妹前去也是為了保護她們姐妹的安危,若讓她現在將容琛趕回去,恐怕是更加惹人懷疑。
是以容歡只能將差點說出口的話嚥下,一路無言的到了丞相府。
丞相府老夫人還是如同以前那般,被她最疼愛的兒子容丞相容修遠以得了瘋病為由關在院子裡。
丞相府中,隨著容蕪和容蓬姐弟兩的迴歸,陳氏也漸漸的拿回了管家權。
如今陳國公一家人一回到雍都城,入住丞相府。
丞相府的事情竟然理所應該的落在了陳國公夫人的手中,諾大的丞相府如今看起來倒像是陳國公的家底一般。
容歡一行人被領著進入花廳之時,看到的便是容丞相坐在一位頭髮斑白的老人下首,臉上帶笑的聽訓模樣。
容歡不由得勾唇一笑:
她這位好二叔,倒當真是能屈能伸。
自己的府邸都快變成陳家的天下了,還能如此不動聲色的坐在這裡與陳國公有說有笑,聽著陳國公的訓誡。
如今親近,倒像是陳國公才是她這位好二叔的親生父親一般。
還真是諷刺!
隨著三人的走進,花廳裡的人不免都朝著她們的方向看了過去,不停的打量著幾人。
而他們打量著容歡幾人的同時,容歡也在打量著他們。
只見花廳裡除了自己熟悉的那些二房裡的人之外,還坐了一對中年夫婦。
想來便是陳國公的嫡子陳進道和兒媳王氏。
而緊挨著他們坐著的則是一對年輕男女,想來便是陳國公的孫子陳時樾和孫女陳靜好。
容歡不過大略上掃了一眼,而後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
不動聲色的跟著姐姐兄長一起給陳國公夫婦以及容修遠夫婦見禮。
“見過國公爺國公夫人;見過二叔二嬸。”
即便是當初因為容菱和君允湛的事情,小輩之間鬧了不愉快,可他們的父親母親終究是沒有與容修遠徹底撕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