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外有不少的百姓正在圍觀,聽了尋柳的話,更是紛紛感嘆尋柳的的忠肝義膽。
連帶著對容歡都指指點點起來。
寒露見狀,有些生氣,想要為容歡出頭,被一旁的白露攔住。
“別衝動,萬一給縣主惹了麻煩就不好了。”
“清者自清,寒露,不必在意旁人的說法與目光。既然尋柳一口咬定本縣主殺了範姑娘,那本縣主自然是要拿出證明自己的證據才能讓某些人心服口服。”
容歡的手在椅子扶手上一下又一下有節奏的敲著,彷彿並沒有將尋柳和外面百姓們的議論放在心上。
一雙眸子只是若有所思的盯著範博和尋柳,片刻後忽而一笑。
“你既說是本縣主殺了範姑娘,那不如就請範姑娘自己站出來說說,究竟是被何人所害。”
容歡此言一出,滿堂皆驚。
朱敬更是用一種容歡見鬼了的表情看著她:這容歡莫不是百口莫辯之下開始說瘋話了?
“縣主,範姑娘已死,這死人又如何能說話?”
“死人為何不能說話。活人會說謊,但是死人不會。如今本縣主與尋柳各執一詞,都有可能說謊。
可範姑娘就不一樣了。她受冤屈死,自然想要找出那個殺害她的真兇,所以範姑娘絕對不會說謊。
朱大人,還請你讓人將範姑娘的遺體抬來,讓她指認何人才是真正的兇手!”
朱敬的頭上冷汗漣漣,死人說話聽起來就是天方夜譚的事情,偏偏這容歡說的煞有其事。
讓人聽了不禁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他只好將眼神投到了一旁的範博身上,目前他還並不知道容歡要用怎樣的方法來讓範師涵“說話。”
這範師涵畢竟是範博的女兒,將她的遺體抬來,自然也要徵詢一下範博的意見。
只是朱敬還未開口,便聽得一直陰鶩著盯著容歡的範博冷笑道。
“本官也很想看看縣主究竟能用什麼樣的法子讓死人說話,朱大人不必顧忌本官,將師涵的屍首帶上來吧。”
察覺到範博的眼神,容歡也沒有任何躲避,反而淡淡的迎了上去。
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眼中的譏諷。
她知道尋柳既然來了京兆府報了案,那麼範師涵的屍首一定會作為證據被儲存在京兆府中。
她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早在踏進京兆府大門的那一刻,她便已經派了影六前去停屍房暗中查探了範師涵的屍首。
果然發現了一些端倪,同時也證實了她的猜想。
如今讓朱敬將範師涵的遺體帶到眾人面前,也不過是應這尋柳所求,好好的給範師涵求個公道!
就是不知等到時候公道擺在眾人面前之時,這尋柳和範博,還能否如現在這般雲淡風輕了。
既然範博作為範師涵的親生父親都沒有意見。
朱敬自然也犯不著在這件事情上面得罪容歡,在範博話音落地的同時,朱敬便吩咐了手底下的人去停屍房將範師涵的屍首帶來。
同時還讓人給容歡以及範博上了一杯茶。
容歡悠閒的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便放到了穀雨的手上,饒有興趣的看著尋柳。
尋柳被容歡那雙清澈的眼眸盯得心裡一陣發慌,便乾脆低下頭躲避與容歡的對視。
而京兆府公堂內,容歡和範博等人的談話自然也被公堂之外的百姓聽得一清二楚。
對於容歡可以讓死人說話的手段,百姓們既是好奇又是害怕。
更是忍不住的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