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出事了!”
容歡尚未從自己的思緒中抽離出來,只見白露臉色凝重的快步走了進來。
“不知何人放出流言,說範府姑娘是姑娘你下手派人所殺。如今流言越演越烈,已經壓不住了!”
“什麼?!”
寒露等人聽後臉上先是震驚,而後是濃濃的憤怒。
“這群人實在是欺人太甚!之前的髒水還不夠,如今竟然連殺人的罪名都安在了姑娘的身上!
姑娘,可不能輕易地放過他們!”
“他們不過是一些人云亦云的百姓,我們若是真的動手,反倒會落人口實,更加證明這件事情是真的。”
此時此刻,容歡反而冷靜了下來,也明白了幕後之人的用意:
範師涵即使犯了再大的過錯,也終究是尚書之女,是官眷。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南蜀國一向律法森嚴,從來就不會偏袒任何一人。
就算是容歡已經貴為長歡縣主,可若是證明範師涵確實為她所殺,便是皇上也不會徇私於她。
這背後之人用範師涵的命佈下了這個局,為的就是要置自己於死地,不可不謂用心良苦!
想必這個時候他們手上一定有了不少“鐵證”!
再過不久,京兆尹就該上門提人了!
“可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啊!”
寒露平日裡的性子最為跳脫也最為膽小,聽了白露打聽回來的訊息之後更是坐立不安。
如今侯爺與二公子去了軍營尚未回來,夫人又帶了大姑娘去莊子上養病。
偌大的候府此時便只有她們姑娘一人,若是這時出了什麼事情,她們姑娘又該如何自處?
寒露能想到的問題,容歡自然不會想不到。
此次的事情樁樁件件都是針對自己而來,且沒有給自己任何喘息的機會,這背後的人,果真是恨自己入骨。
“走吧!”
“姑娘要去哪?”
“去花廳!等人!”
容歡冷冷一笑,眼中浮起絲絲寒意。
她倒要看看,這群人不惜犧牲一條人命給自己準備了怎樣的一場大戲!
花廳裡。
容歡身穿紫色縣主朝服,端坐在主座之上,悠閒自在的獨自下棋。
穀雨,冷霜等四個大丫鬟兩兩分立在容歡兩邊。
京兆尹朱敬帶著人趕到忠勇侯府之時,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幕。
十三歲的少女身穿縣主朝服淡淡的坐在主位之上,以手撐額,如白玉一般無暇的芊芊玉指輕輕捻著白子,“啪”的一聲落在棋盤上。
發出十分清脆的聲音,也讓朱敬的心咯噔一下,清醒過來。
朱敬這才認真的打量起這段時間裡風頭正盛的長歡縣主。
紫色的朝服穿在少女的身上非但沒有任何的違和,反而更加襯得少女高貴典雅,渾身透著一股不容侵犯的氣勢。
恍如宮內身處高位的那些貴人,讓人心生敬畏。
但又與宮裡貴人故意做出來的刻板不同,容歡舉手投足之間慵懶至極,更加襯得她的氣質渾然天成。
朱敬看到這樣的容歡,總覺得似乎和自己見過的哪個人有些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