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罰是應該的,難道自己還要替她保全名聲不成?
眼看著沈月鳶的臉色不對,容沈心中微微一動,搶先開口應了下來。
“祖母說的是,我母親知書達禮,自然不會做出有損容家的事情,祖母儘可放心。”
見容沈如此識時務,老夫人這才滿意了一點。
敷衍了幾句後便由楊嬤嬤攙扶著回了慈安堂。
老夫人不在,容菱等人自然也不願意看著大房得意的嘴臉,隨便找了個藉口便離開了。
沈月鳶本想問容沈為何要應下老夫人的要求,卻突然想起這是在丞相府中。
處處都有旁人的眼線,有些話實在不宜說出口。
只能硬生生的將要說出口的話又憋了回去。
容沈知道自己母親的擔憂,什麼都沒有說,只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沈月鳶便也不再多問,總之她這兩個孩子都是個有主意的。
只有那個最小的是最讓人心疼的。
容沈笑了笑,沒有多說。
她是答應了老夫人自己母親不會將這些事情外傳,可她從未保證過旁人會不會將此事外傳。
自己這個弟弟可是個悶聲做大事的性子。
恐怕都用不著自己動手,他便會安排好一切。
而自己只需要看好戲便是。
……
酉時時分,一直在宮裡稟報公務的容懷信,也同容修遠一起回了丞相府拜見老夫人。
今日畢竟是容懷信加官進爵的好日子,老夫人就算再不喜歡他。
表面的功夫也要做的面面俱到,便讓人在慈安堂大擺了一桌宴席。
除了被禁足的陳氏未能前來,所有人都到齊了。
容歡喝了餘太醫開的藥之後,雖然還有些“虛弱”。
但在容沈的攙扶下也能“勉強”坐住。
這是時隔多年,容懷信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小女兒。
看到小女兒這幅孱弱的模樣,容懷信鐵漢般的心也不免有些酸澀。
他才回府並不知道白日裡發生的一切。
見容歡這般虛弱,只當她是先天不足,眼中滿是心疼。
“你這孩子,如今怎孱弱成這般模樣?
日後可要讓你母親好好給你補補身子才是。”
“多謝父親…咳咳…關心,女兒明白的。”
見容歡為了和容懷信說話又咳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