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吳憂似乎看到了陳國棟從地上爬了起來,緊緊的抱住了柳月兒,當時有些愣,過了許久,吳憂意識清醒過來,林汐也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剛剛,是幻覺嗎?”吳憂揉了揉眼睛,他確定陳國棟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可為何陳國棟又從地上爬了起來。
吳憂望了望四周,陳國棟的屍體不見了,柳月兒也消失了,這下輪到吳憂迷茫了。
科學解釋不了的現象稱之為玄學,但是玄學也解釋不了該稱之為什麼。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吳憂定然不會自尋煩惱,將這件事情拋之腦後。
吳憂和林汐並排走在路上,這一切要怎麼和碧波大學皆是還是個問題,吳憂給楊林打了個電話,這種事情交給他吧,此時已經是午夜十分,校園內看不見人影。
林汐一路沉默了許久,過了一會有些猶豫的開口說到:“陳國棟和柳月兒都是成年人了,戀愛自由有什麼不對嗎?為什麼學校還要這樣。”
吳憂望向遠方緩緩開口:“為了,學校的聲譽。”
林汐聞言低下了頭,柳月兒是不幸的,但是她也是幸福的。
至少,她曾被所愛之人愛過,可,我呢?
林汐側過頭,望向身旁的男人,彷彿看到了當初柳月兒對陳國棟的痴迷一樣。
林汐自嘲的笑了一聲。
吳憂微微搖頭,望向天空,似乎有兩道流星糾纏著從天際劃過,像極了陳國棟和柳月兒。
“啊!”一聲驚叫響徹子夜長空,吳憂猛然回首,極力的尋找著聲音的來源,保安們似乎也聽到了驚叫聲,恰好楊林也在,立刻安排下去分散開來尋找聲音的來源。
吳憂微眯著眼睛,應該是又出事了,吳憂的身體漸漸虛幻,林汐也是如此,兩個人穿梭在整個校園裡,驚叫聲似乎激起了千層浪花一般,四面八方亮起了燈光,吳憂一邊尋找著一邊思考。
“這應該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不然碧波大學不會因為這麼一聲驚叫就有如此大的反應。”吳憂挑了下眉毛,速度又加快了幾分。
整個人化作透明的光飛速前行,終於,他找到了聲音的來源,恰好楊林也及時趕到。
兩個人看著面前的畫面,不約而同的閉上了眼睛。
一個女學生,裸體坐在一張椅子上,從頭頂往下,整張面板被割裂開來,耷拉在地面上,出奇的是並沒有一絲一毫的鮮血流淌,現場在碧波大學的美術教室中,屍體在美術教室的正中央,就好像供人臨摹雕刻一般,宛若一件藝術品。
吳憂深吸了一口氣,走到了女人身前,面板被整齊的割開,刀工精湛,吳憂搖了搖頭,又在美術教室中走了一圈,終於,停在一塊畫板前,林汐和楊林見此也走了過來,頓時不可思議的張開了嘴巴。
畫板中有一幅畫,吳憂摸了摸畫紙的材質,是人皮,人皮上則是一個女人被扒了皮,整幅畫栩栩如生,畫中的內容則是吳憂她們所看到的案發現場的情景,如出一轍,每一個細節都刻畫的異常逼真,鬼斧神工般的鉅作。
吳憂沉默不語,過了半晌緩緩開口。
“看來,陰眼確實發生了些變化,不然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內頻繁出事。”吳憂深吸了口氣說道。
“現在怎麼辦。”林汐皺著眉頭,陰眼的重要性,她也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