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劉裕廣和康祿方才還有所疑慮,現在則完全確定,師蓬蓬就是在信口雌黃。
她要是隨便說個別的什麼人都還好,偏偏說的是顏京。顏京在貓爪是什麼地位?若她能有顏京這條門路,又怎麼會花了那麼多功夫,才拿到貓爪的一個小推薦位,還輕而易舉地讓劉裕廣給搶了過去。
想來她還是心有不甘,因此想方設法矇混進了貓爪的培訓會,至於想做什麼,也不難猜。
年輕人大都天真,沒見識過社會的險惡,總以為這是一個可以讓他們討公道的地方。
想通此節,劉裕廣也不著急了,還故意逗弄她:“蓬蓬,你要是真那麼想做貓爪的渠道,跟我說一聲不就好了,何必搞得這麼麻煩?你入職的時候我就跟你說了,隨時歡迎你來我部門。”
師蓬蓬剛進福熹食品還沒多久的時候,劉裕廣看她長得漂亮,曾提出讓她轉崗到他手下,並話裡話外地暗示她不要浪費自己容貌上的優勢。
師蓬蓬對他這種行事風格極為反感,當時就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劉裕廣被她下了臉面,自此一直看她不順眼,這次搶她渠道,除了看中貓爪的資源外,一部分原因也是想給她一點下馬威。
“沒事的話我走了。”師蓬蓬懶得和他作口舌之爭,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康祿伸手攔她。
師蓬蓬只得頓住腳步,耐著性子問:“還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康祿冷眼看她,透著一股輕蔑,“不過這不是你能來的地方,請你馬上離開。”
若師蓬蓬是個懂得看形勢的,順勢接下劉裕廣丟擲的橄欖枝倒也罷了,但她既然油鹽不進,康祿可就不能讓她繼續留在會場裡。
雖然她人微言輕,大概也不知曉什麼,但看著是個難搞的倔脾氣,萬一鬧騰起來,被有心人知道了,他還真不好處理。
師蓬蓬面色一垮:“憑什麼?”
“當然是憑我是貓爪的領導。”康祿冷笑一聲,隨即朝不遠處的兩個保安招了招手。
兩個保安連忙小跑過來,其中一人問道:“康經理,請問有什麼事嗎?”
康祿看了眼師蓬蓬,道:“這個人沒有受到我們的邀請,不知道是怎麼混進來的,你們把她帶出去。”
“是。”保安點頭,轉身道,“這位小姐,請你跟我們走吧。”
“別聽他胡說,”師蓬蓬退後一步,拿出臨時工牌,“我有證件的。”
康祿眼睛微微一眯,恍然大悟:“好啊,原來是偷了我們的工牌。”
師蓬蓬:“……”
這人有毒吧?猜得很好,下次別猜了。
兩個保安聞言,更篤定這女孩不是正經賓客,見她不配合,便要強行動手。
師蓬蓬都無語了:“我真是顏京的朋友!”
劉裕廣見她到了這時候還在痴人說夢,越發地覺得好笑,譏諷道:“你要是顏京的朋友,我就是顏京的爹……”
話音未落,旁邊突然響起一道冷冷的聲音:“我怎麼不知道我在外面還有個野爹?”
劉裕廣轉過頭,才發現旁邊不知何時站了一個長相俊美的男子,正用一種不爽的眼神看他。
正感到疑惑,就見康祿臉色猛然一變,脫口喊道:“顏、顏總,你怎麼來了?”
劉裕廣:??誰?
顏京剛剛和薛成蔭簽完合同,衛馳就提醒他該出席培訓會了。由於心魔的意外,今日的行程比預期的要趕,顏京力求低調,便從側門進來,準備繞小道到主席臺,沒想到一拐彎,就看到了師蓬蓬被幾個男人圍在角落裡,看起來似乎在爭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