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寶山雖然嘴裡打著哈哈,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著尹恆雪的神情,只要她有一絲一毫的松動,他也並不想亮出自己保命的大秘密。
見尹恆雪眉頭緊鎖,陷入了糾結中,原寶山知道有戲,馬上故作惋惜地提醒道:
“本王留給他的空氣不多,只怕公主再考慮下去,雲天子早已死翹翹了!”
“好,我答應你就是隻是本公主定要確認雲天子安然無恙才會給你念咒取盅!”
“好,成交!”
進入地宮後,隨著原寶山一聲長嘯,金護法馬上掀開了石蓋,遠遠地便傳來了雲莫揚有氣無力的辱罵聲:
“原寶山,你這個卑鄙小人......!"
"雲天子,你怎麼樣了?"
尹恆雪還沒來得及撲到洞邊,便被原寶山給拎了回來,涎笑道:
"公主別急,先給本王取了毒盅,有的是時間給你們小兩口團聚!"
被掀開了井蓋,上面的聲音清清楚楚地傳了進來,意識到尹恆雪言語間的擔心,雲莫揚苦笑道:
"我沒事!公主這又是何苦,為了莫揚而放過殺母仇人,讓莫揚於心何安?"
"你不用心難安,只要以後對本公主好些就是!"
生怕聽到雲莫揚的拒絕一般,說完,尹恆雪馬上念起了咒語,
隨著一連串的梵語傳入耳中,心髒內馬上起了一陣絞動,接著,那條細細的觸感沿著心髒滑入了食道,逆流進喉嚨,沿著光滑的食道,因是逆流而上,原寶山能清晰地感覺到那條血蟲爬得有多辛苦,似乎剛爬上來一點,又滑下去一大截,然後伴隨著咒語又拼命地往上爬,那種滑膩膩的觸感直令自己頭皮發麻,胃裡翻江倒海般的惡心,終於忍不住摳著嗓子大嘔特嘔起來......
隨著嘔出來的黃綠膽汁,一條細長的血蟲蜿蜒蠕動,可不正是那毒盅。
原寶山恨恨地一腳踩了上去,直將那蟲子碾壓成一灘血色的汙漬這才罷休。
尹恆雪見狀,馬上撲到井邊,來不及尋找繩子,只解下自己細長的腰帶,扔到了井裡:
“快,抓緊爬上來!”
說完,攥緊繩子,閉上眼睛,聚精會神地念起了迷魂咒:時間緊迫,若不趕緊將對方迷倒,定然不會放過自己。
“主子,真的要放過他們嗎?”
原寶山好不容易壓下那股翻江倒海的惡心感,一眼瞥到尹恆雪雙唇飛快地翕動,正念念有詞,馬上上前一腳將尹恆雪踹進了洞裡,向著金護法吼道
“笨蛋,還不快將蓋子蓋緊,難道等著她將咱們迷倒,再千刀萬剮啊!”
雲莫揚藉著腰帶之力,一步一滑,好不容易剛攀爬到洞口,突然眼前一暗,一具溫暖馨香的身體落在自己頭上,齊齊地急劇向下墜去,少了腰帶的束縛,隨著衣衫的敞開,雲莫揚剛看到眼前瑩白如玉一片,隨即“哐”的一聲,井蓋被蓋上的聲音,眼前徹底地陷入了黑暗。
隨著尹恆雪一段咒語唸完,剛闔上井蓋,還沒來得及檢查是否嚴絲合縫,井外的兩人也撲通陷入了昏迷中。
怎麼辦,難道要困死在這洞xue中嗎?
窄窄的洞xue,只容一人的空間,本來雲莫揚一個人也只夠勉強伸伸胳膊轉個身子,此刻又多了個尹恆雪,兩人只能肩背相貼,捱得緊緊的,雙臂高舉,維持著投降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