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其實我也不好,愛耍小脾氣,使小性子,以後也定會多多體諒小舅舅您,絕不拖您的後腿!”
這輩子的他畢竟不是前世的他,是自己一直解不開心結,對他諸多不滿與苛責,其實這幾年來,雖然他偶有鬧別扭的地方,卻未曾真正傷害過自己,為了小丫兒,自己也該放下前世的心結了。
難得的見這小丫頭如此乖順,懂事,像只柔軟的小綿羊般撲在自己懷中,一副任群採擷的模樣,這些日子被女色所累的雲莫揚卻馬上有了反應,原來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
面對自己喜歡的人,精力是永遠也用不完的,隨著他漸漸粗重的喘息,大掌也不安分地攀上了尹恆雪的腰際,本來就纖瘦的她,腰似乎更細了,只顯得肚子更加滾圓,說起來,自己與最心愛的女人只不過大婚那晚隔靴撓癢般的那一次,沒想到竟然懷了身孕,此刻,雖然心癢難耐,卻不得不強按下兀自搞怪的小手,佯裝板著臉道:
“病了那麼久,還不好好休息養養精神。”
隨即終是不甘心地附在她耳邊輕聲道:
“待你生下了寶寶,看朕怎麼收拾你!”
相較於椒房殿的一室溫馨,風儀殿此刻正上演著激情大戲,那小鄧子也是個妙人,竟然找了十幾個膀大腰圓的屠夫,此刻,已忍耐到極致的原寶鳳早已迫不及待地撲了上去,還管他英俊美醜,只要是個公的,能抒解就行。
聽著內室一聲浪過一聲的激越嘶叫,新分派來的小宮女們早就躲得不見了蹤影,唯有那兩個陪嫁嬤嬤一臉尷尬地搓著手在室外坐立不安。
“這可怎麼是好,公主金枝玉葉,豈能讓市井屠夫糟蹋,不信,哪怕老身拼了這條老命,也要向寶山王子報信!”
只是,作為公主的奶孃,這位在北原尊貴體面的胡嬤嬤,還沒走出鳳儀殿的大門,便被侍衛們刷的一聲,以刀劍給逼了回來。
“胡姐姐,您就省省吧,你聽聽,咱們的公主不是挺享受,叫得挺歡實的嘛!”
“醜八怪,諒你長得這麼醜,這輩子也沒碰過男人,公主那是沒辦法,誰讓皇上那麼勇猛,養足了她的胃口,可也不能找這些個下三濫的市井屠夫來應付公主啊,起碼也得是翩翩公子才行!”
呸,想自己毀容前那可是寵冠後宮,豔麗無雙的,倒是你自己,除了喂養過公主,還能有什麼能耐,竟然也來說教自己,若不是怕她不知死活地亂鬧騰,會更加引起雲莫揚的警惕,壞了自己的計劃,雲明玉才懶得理會她。
此刻卻也不得不耐著性子周旋道:
“嬤嬤說得是!只是男人光長得好看有什麼用,若是個銀槍蠟頭,還不如孔武有力的市井屠夫來得去火,嬤嬤您沒嫁過人,可不知道這其中的妙處啊。”
“咦,你這老貨,如此粗鄙,果真是寶山王子派來的陪嫁?該不會是個冒牌的吧?不但不關心公主的死活,竟然還幸災樂禍,我可憐的公主喲,本該金尊玉貴,如今卻只有奶孃一個人心疼您喲!”
見這胡嬤嬤一言不合,竟然還嚎上了,真真是惹事精。
本來自己打點了金銀,買通了一個屠夫,待事後捎帶封信出去的,可別讓這老乞婆給攪黃了才好。
下意識地,雲明玉就要來捂這胡嬤嬤的嘴,哪知她肥胖的身子一閃,雲明玉撲了個空,反被那胡嬤嬤趁機踩在了背上,將這些天所受到的驚嚇和委屈,全部化成憤怒的拳頭,往雲明玉一向養尊處優,皮嬌肉貴的身子上招呼去。
室內,戰得如火如荼,本來處於主動地位的原寶鳳漸漸落於了下風,面對一個個如狼似虎,接連不斷湧上來沖鋒陷陣的屠夫,漸漸感到了力不從心,終於從高高在上的女皇變成了歷經摧殘的小白花,可是,那些已被刺激得紅了雙眼的屠夫們不是她喊停就能停得下來的,哪怕她已被折騰得如同一隻破敗的娃娃般,奄奄一息了,最後上陣的那名屠夫也等自己充分舒坦了這才放開手。
“來人,快來人啊”
隨著內室的門被開啟屠夫們一個個神清氣爽地走了出來背後傳來了原寶鳳孱弱的呼救聲。
胡嬤嬤這才停下了拳頭,嗷的一聲沖到了內室,扶起狼狽不堪的原寶鳳,嚎道:
“我可憐的公主啊,您怎麼這麼可憐啊,好好的金尊玉貴的公主不當,偏要跑到這裡來受委屈,皇上和王爺若是知道了豈不是要心疼死啊!”
隨即指著那些屠夫,尖聲道:
“來人,快來人,是這些人害了公主,他們一個個皆要被砍頭,才能解老奴的心頭之恨”
“餵你瘋了這些人不能殺”
果然是個惹事精自己可是花費了全部家當好不容易得來的這個機會眼看就要被這個老乞婆給破壞了且不說這機會難得銀子打了水漂不說若將那封信落在雲莫揚手上自己豈不就暴露無遺了。
“公主,她一定是個奸細,那些個屠夫如此欺辱您,她竟然還為他們求情!這樣的賤奴,不要也罷!”
“住口,你想害死公主嗎?”
情急之下,雲明玉不得不附近原寶鳳的耳邊,悄聲道:
“公主,我是雲明玉啊,為了活命報仇,您必須聽我的!”
“幹娘?”
雖然面前的老婦人面目全非,看起來比記憶中的雲明玉老了十歲都不止,然眉眼間到底有幾分相似,況且自己目前走投無路,權且死馬當作活馬醫,聽她一回就是。
既然公主都發了話,胡嬤嬤只得訕訕地住了口。
原來蟄伏在南尹的燕少軒一直跟雲明玉有書信聯系,此時收到那屠夫送來的書信,不由得驚喜交加:
驚的是,這鳳女果然名不虛傳,竟能解劇毒夢相隨,要知道貴妃蘇玉瑤的慘死那可是宮人們有目共睹的,同樣的毒,原寶鳳竟然就給解了,這寶鳳公主看來還真是個寶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