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寶山漫不經心地展開畫像,原來只是個衣著樸實的村姑,看年紀,應該二十歲上下了,倒比自己想象的要年長,當年,因急於搶奪她手中的襁褓,只一腳就將毫無防備的她踹下了懸崖,也沒來得及細看,如今細細看來,倒覺得有些眼熟。
頭腦中突然浮現出一個男人英氣的臉龐,對,雲莫揚!
那眉,那眼,那鼻子,下巴,若不是男女有別,雲莫揚更顯英俊大氣一些,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般!
難道當年的鳳侍早已悄悄地生下了兒子?而這個兒子還恰巧成了南尹的帝王!
雲莫揚心心念念地四處尋找鳳侍,原來他自己才是真正要找的人,這,也太湊巧了吧!
原寶山臉上的神情詭異多變,不知道是驚還是喜,驚的是,若雲莫揚兜兜轉轉後,發現自己就是鳳侍傳人,那他的鳳兒豈不是要穿幫。
喜的是,如果真如北原帝所說,他的血液裡早被下了血咒,在得到真正鳳女的處子之血前,根本碰不了別的女人,那他的鳳兒就不會懷了敵國的孽種,到時候自己一統天下,消滅南尹時也不會覺得為難。
見原寶山突然沉默不吭聲了,北原帝急道:
“山兒,你可是在生父皇的氣,你放心,這北原的江山父皇遲早會傳給你,還有玉璽和最後的一支暗衛,在朕彌留之際,也會傳給你!”
還要等?
等了這麼多年,原寶山早等得失去耐心了!
既然鳳兒已經不在身邊,無法幫自己套出他的最後法寶,原寶山決定加快他生命的程序。
可惜眼盲的北原帝根本看不見原寶山眸子中的陰狠,猶還在為他的終身大事操心著:
“朕知道你喜歡你胡家表妹胡麗,你放心,朕已經向胡兄透了口聲,他已令胡夫人為女兒置辦嫁妝,只要你上門去提親,定會將女兒嫁進宮來!”
如此倒是件美事,原寶山忙向北原帝致謝,手中卻沒閑著,從懷中掏出一包藥粉,明目張膽地混進了北原帝的茶水中,親自奉到他唇邊,柔聲道:
“父皇喝盞茶潤潤嗓子,這茶葉是南尹補送過來的聘禮之一,雖說不及咱們北原的濃鬱醇厚,倒也淡雅別致。”
“皇上,您,不能喝啊!”
不顧原寶山瞪視的眼神,桂公公一把搶過了北原帝手中的茶盞,一狠心,盡數倒進了口中,悲愴道:
“為皇上試毒是奴才的本分,奴才鬥膽先飲了這一盞,再為皇上您續杯就是!”
“看來父皇還是不信任兒臣啊!”
原寶山狀似滿臉失落道。
“兒臣想孝敬父皇,親自給您奉盞茶都要遭桂公公懷疑!”
“阿桂,你這是何意,山兒與朕十幾年的父子情份,你又何需防他?”
見北原帝聲色俱厲,一心責備的樣子,阿桂沒辦法,撲通跪倒在地道:
“皇上恕罪,老奴實因王爺他他給您的茶水中摻了不知名的藥粉這才放心不下”
以原寶山的狠厲桂公公本以為戳穿他定然會遭他報複沒想到他聽了後反而一臉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