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蕭輕塵掌風掃過,尹恆雪肩上一鬆,馬上便能動了。活動著已然麻木的四肢,心中卻在想著怎樣才能擺脫這個閻王。
“說吧,刀劍騎射任你挑,這樣夠照顧你了吧!”
“好,挑就挑,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要和你比射箭”
這刀啊劍啊,前世自己練的不多,底子並不好,她們搞暗殺多用槍,因此這一套槍法倒是練得爐火純青。
“嘖嘖,你確定要和小爺我比射箭,瞧瞧你這細胳膊,能拉開一石弓嗎?可別怪小爺我沒提醒你,小爺我可是能拉五石弓的!”
蕭輕塵一面洋洋得意地炫耀著,一面舉起右臂,露出雪白錦袍下肌肉鼓鼓強壯結實的手臂。
真是難為他,看起來一副翩翩公子的文弱書生模樣,原來竟如此的孔武有力,面對那猶如古希臘雕像般完美結實的肌肉,尹恆雪來不及流口水,馬上便頭疼地想起:
古代的弓箭遠不像現代的手槍扣動扳機那麼簡單,不但要比準頭還要比力道。
想了想,腆著臉奉承道:
“咱們又不是那武夫,瞧公子玉樹臨風,風度翩翩,也是風雅之人,咱們換個比法,不比臂力,只比準頭和膽識,如何?”
這小鬼婆婆媽媽的,真麻煩,蕭輕塵本該早已不耐煩,只是聽到他口口聲聲奉承自己玉樹臨風為風雅之人,總不能和一個崇拜自己的小鬼計較吧,心中美滋滋地暗樂:這小鬼雖長得醜,倒是挺有眼光的。
馬上心情大好,欣然應允了。
掌握了主動權,尹恆雪毫不客氣地按自己的想法說出了遊戲規則:所謂的比準頭,就是箭穿飛蝶,相信這一點,他們兩人都沒有問題。
那重頭戲就在那比膽識上了,這要射的蝴蝶必須是停落在他們身體衣服上的,被考驗膽識的那一方,要頭簪鮮花,穿上灑滿蜂蜜的百花羽衣吸引蝴蝶,在一柱香的時間裡,誰射的蝴蝶多,誰就算箭法準,被射的那一方,不論對方箭從哪個方向射來,能做到穩如泰山,紋絲不動,就算是膽識過人。
見識過蕭輕塵的身手,尹恆雪這個活靶子可就當得毫無壓力了,只是一直嘲笑她手無縛雞之力的蕭輕塵,敢不敢當作她的活靶子,的確是夠考驗他膽識的。
誰叫自己被這小家夥三兩句便奉承得暈頭轉向,答應得那麼快,此時想反悔已經來不及了。
“來吧,來吧,香已經點好了,趕緊射吧!”
只見那小家夥興沖沖地穿上了百花羽衣,頭簪粉色的桃花,穿紅戴綠,花枝招展,映著紅豔豔的半邊臉頰,璀璨的鳳眸灼灼生輝,竟然不覺得醜,反而出奇的美豔動人。
這小鬼,果然有妖孽,明明長得醜不忍睹,自己竟然還覺得他美,定然是自己被他的妖氣給迷惑了。
蕭輕塵強壓下心中的雜念,馬上挽弓凝神,瞄準目標:只是這初春的季節,蝴蝶雖多,卻縈繞在這小鬼的周圍翩翩起舞,卻並不曾停留在他的身體衣服上,按照比試規則,要停留在對方的身體衣服上才可以射的。
“蝴蝶呀蝴蝶,沒想到你們這麼懼怕薄荷的辛辣味,早知道我就不用薄荷薰衣服,不用薄荷味的香露和頭油啦。”